子,不敢做对不起夫人之事,春香也难有下手的机会。
一天也是凑巧,这陈氏娘家来人请夫人回家处理些事,要过些天才回,恰巧这邹成元外出未归,这春香见机会来了,就装病在家,等主母走了,就描眉打扮,趁天气炎热,身着一件紧身丝绸薄衫,专等邹成元回来。
这邹成元回来时,已是天黑,这春香见了,忙下厨弄了几道主人平时爱吃的细菜,温上酒来,陪主人对饮。虽是夫人不在,身边只有这一丫头伺候,这邹成元也没有在意,哪知这春香有意,便使出手段来,先是一杯一杯与主人灌酒,这邹成元喝了几杯,便不肯再喝,这春香便撒娇发嗲的,上来抱着主人的脖子灌,也是天热,邹成元也是半身薄衫,那春香着丝绸薄衫的胸便在邹成元的身上蹭来蹭去,这邹成元也是喝多了酒,就有些心慌意乱起来,细看那春香:
赤日炎炎,薄缎难掩含羞处;罗裙飘飘,犹闻兰香透体来;气息微微,娇声浪语撩芳心;酒意薰薰,娇面已透万种情。小丫有心献狐媚,主人无意心旌乱。
春香见时机已到,干脆就装醉,顺势躺在邹成元身上,一双玉臂勾住了主人的肚子,邹成元终是把持不住,一把搂住春香,一个朱唇以待,一个胡面紧贴,二人宽衣解带,就在酒桌旁云雨起来。
陈氏回到家中,邹成元便提出要纳春香为妾。陈氏暗自吃惊,晓得是这丫头使了心计,但事已至此,陈氏也不便反对,毕竟春香是娘家带来的人,就算她再耍手段使坏,也不至于害主母吧。于是两人合计,选一个良辰吉日,正式纳春香为二房。有句话说得好:子系中山狼,得志更猖狂。陈氏只晓得这小妮子心眼多,喜欢算计别人,但平日里对自己还是很尊敬。正式成了邹家二奶奶之后,时间一长,就门庭大改。先是对下人指手画脚,横挑鼻子竖挑眼,后来竟然仗着主人宠爱,对主母也不敬了。陈氏心地善良,不与计较,可院子里上下十几口人,背着春香没有不说闲话的,当面叫她二奶奶,背后骂她母夜叉。
一天,老管家无心做错了事,被春香骂得狗血淋头。这老管家在邹府当管家已有四十余年,先后服侍两代主人,忠心耿耿,阖府上下从主人到佣人谁都敬重他几分,没想到六十多岁的人却遭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的辱骂。一个佣人实在看不下去,便悄悄告诉了大夫人。陈氏听后非常生气,便把春香叫来,数落了一顿。春香不但不收敛,反而对主母怀恨在心,常常在邹成元耳边说主母的坏话,挑唆两人不和。邹成元起初被春香甜言蜜语所迷惑,日子一长,发现邹府上下都对春香大为反感,老管家甚至提出辞工回家,便与夫人商议如何是好,陈氏道:“春香十二岁随我从娘家过来,奴家不好开口。现在的确闹得不像个样子。好在与你同房一年多也没见她怀孕,依我看,该断不断必受其乱,是该作个决断了。”邹成元听了夫人的话,便一纸休书把春香休了,赔些嫁妆,令她嫁人。
这邹夫人也想尽快让这春香离家,便找媒婆打听,得知隔壁刘家村有一个叫王政初的汉子,人不错,年二十五岁,尚未娶亲,正与春香般配。这王政初捡了个便宜,得了这个婆娘。这春香过了门一看,王家家境贫寒,还有两个弟弟需要照顾,心里凉了半截。一个大户人家的少奶奶,如今落到这般地步,心里积了一肚子怨恨,只好发泄在王氏兄弟身上。两个小叔子在她眼里就是两个白吃饭的赔钱货,不是少给饭吃就是难给衣穿。王兴的二哥实在受不了,便离家出走,再没有回来。王老大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却不敢作声。王兴年少,听惯了家中河东狮子吼,王老大为让王兴逃避春香的虐待,在王兴刚满十六岁时,便找了个石匠让王兴拜师学艺,这王兴从此就跟着石匠师傅在外做活,一去就是几年,也不想回家。
一天,王兴和石匠们正在吃饭,便见堂兄王开来前来报丧,说他大哥因病去世,要王兴赶回去料理丧事。王兴一听,不觉天旋地转,悲伤不已,感到大哥死得蹊跷。王兴爹娘死得早,他与二哥都是大哥一手拉扯大的,大哥忠厚老实,对兄弟很好,身体也一直十分健壮,怎么突然就横死了?王兴盘问堂兄王开来,大哥得的是什么病?王开来支支吾吾不想细说,王兴也没再追问。
回家后,见大哥已入了棺。春香见王兴回来,便在棺材前嚎哭着对王兴道:“你这一去几年不回,现在你大哥又撒手不管我了,今后怎么办?”王兴打开棺木盖,仔细看了看,从遗体到面相看过遍,也看不出什么来,便问春香道:“大哥得的是什么病?”春香哭诉道:“奴家也不晓得。上午做事回来就说胸口痛,当时都没太在意,就上床睡了。吃饭时,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