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国平经营多年的山寨,转眼间全归了孙碧云的东落寨。
孙碧云见谭祖立等愿意归顺,亲自上前扶起众喽啰,道:“众位兄弟请起,本头领只恨欧阳兄弟无礼,与各位毫不相干。只要众兄弟归顺,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我东落寨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了。”
谭祖立本来只想保住性命,见孙寨主不但不计前嫌,还把他们当兄弟看待,又是感激又是敬佩,道:“谢大寨主不杀之恩,我等甘愿效犬马之劳,做孙寨主手下一卒。”当即带领孙碧云进入寨内,把山寨所有的金银钱粮等全部献出。
孙碧云收服了阳梅寨,稍稍安顿了人马,就忙与众头领商议乘胜攻打乌梅寨。
却说乌梅寨的三头领朱长贵奉欧阳地平之命,领两百喽啰留守山寨。欧阳地平半夜下山之后的第二天,阳梅寨的凌仁到了乌梅寨,来联络乌梅寨攻打东落寨。到乌梅山上,却惊闻欧阳地平竟悄悄带领人马去偷袭东落寨,被东落寨全部歼灭,欧阳地平也丧身山下。凌仁大吃一惊,自知山寨大祸临头,早晚不保,便借故逃离山寨,连拐带骗领着李媒婆逃之夭夭,再无音讯。
这朱长贵先是得知前去偷袭东落寨的乌梅寨众喽啰和寨主欧阳地平全军覆没,早已胆战心惊;不几天子得知阳梅寨也被东落寨攻下,欧阳国平战败身亡,更是接近绝望。
不久,又有喽啰来报,称东落寨大批人马已向乌梅寨开来。朱长贵怒恨不已,只得对手下的人道:“叫弟兄们加强关卡防守,不能坐以待毙。莫让他们小看了我们乌梅寨的兄弟。”便披挂整装准备迎战。
这朱长贵到了阵前,只见山下已是人如潮涌,东落寨已将山寨围得铁桶一样。孙碧云到了阵前,让夏全明对山上喊话劝降。夏全明亮开嗓子,对山寨喊道:“山寨的兄弟们听着!你们两个山寨的欧阳兄弟,作恶多瑞,道义全无,辱我寨主,攻我山寨,天理难容,现已被我寨诛灭。今日我寨大军到此,念你山寨兄弟只是被逼就范,所事罪行,与尔等无关,本寨主宽宏大量,只要你等归顺我东落寨,我等将视尔等为同寨兄弟,共富贵患难,决不食言!”
那朱长贵却也有些气节,从容答道:“东落寨大头领听着,你等既然称欧阳兄弟作恶,与我等无关,你寨主宽宏大量,那就请你寨主不要攻打我寨,请你们速速退兵,从此以后我们两寨相安无事。你们若要强攻我寨,就是你们的不义了,我山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决不做贪生怕死的人!”
这唐林听了,大怒,对孙碧云道:“这姓朱的真是自不量力,不见棺材不流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就凭这些人马,竟敢跟我们较劲,待我带人攻上山去,活捉了这姓朱的来见大头领!”
孙碧云正要发话,就见谭祖立上前禀道:“大头领,小的对这山寨也熟,目前山寨人马虽少,但这寨子也是凭险据守,易守难攻,真要硬攻,也会吃大亏。这乌梅寨的朱长贵,与小的也相熟,不如请大头领先息怒,容小的上山,劝那朱长贵归顺东落寨,如若那姓朱的不肯归顺,再去攻打,如何?”夏全明道:“谭兄弟言之有理。你能去劝降是再好不过了,只是担心这姓朱的一怒之下,对谭兄不利。”谭祖立道:“夏头领大可放心,谅他也不敢把我怎样。”执意要去,孙碧云只得同意,吩咐道:成与不成,无关紧要,先保自己的命要紧。谭祖立听了,很是感动。
谭祖立上得山来,那守关喽啰有认得的,忙上来向朱长贵禀报,朱长贵一惊,问道:“他带了多少人?”喽啰道:“只有他一人。”朱长贵心里明白,道:“带他上山,我在寨中等候。”
朱长贵见了谭祖立,冷笑道:“谭兄弟,我还以为你早已同欧阳头领玉碎了,没有想还能见到你来!”朱长贵晓得这朱长贵在嘲讽自己,也只得道:“这也是天意,天不绝我。”朱长贵哼了哼道:“闲话少说,当下也不是闲话斗趣的时候,你我之间就别兜圈子了,有话直说。”谭祖立叹了一口气,道:“我的来意,我不说,想你也明白。你我都是原靠这欧阳二位兄弟混饭吃的人,现今这二兄弟没了,我只得另找人混饭吃。我刚才听了贤弟对那东落寨的头领喊话,也很佩服贤弟的勇气和骨气。只是人这勇气和骨气也是要有底气的,像贤弟这样,为了这点骨气,不仅丢了饭碗,还送了性命,你值得么?你送了命不要紧,还要赔上这山上的一百多条性命,这些人也是为了讨一碗饭吃,却为你这点骨气白白送命,你想想,你于心何忍?”
朱长贵恨恨道:“我就是气恨这东落寨太强横了,不想这样心甘情愿受他这鸟气。”谭祖立笑了笑,道:“贤弟此言差矣!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