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糊涂,难道冯师兄也会糊涂么?”
伍林其实对东落寨及寨主孙碧云的为人处事也有所耳闻,知东落寨不比龙王寨,曾兄之言不虚。只是一时战败,心有不甘,仇恨难平,不愿屈居人下。曾询见伍林无言,也不便说的太多,只是敬酒敬菜。伍林久日没有进食,饿极饮酒,一时大醉,竟痛哭不已,道:“不想我伍林平生所愿,竟一事无成,落得如此下场!”曾询知伍林喝多了,忙劝其上床歇息。好不容易把伍林扶上了床,安静下来,曾询吩咐加派人员小心看护,伺候汤茶,自己回室就寝,一夜无话。
次日,伍林竟昏睡了一天不醒,直到黄昏时才清醒来,却见孙碧云同曾询已坐在自己床前,伍林一时竟不知因何原由,听曾询道:“你终于醒了,孙大头领已在此守你半天了。”伍林才细想昨夜之事,忙要起来,孙碧云上前制止道:“你几天没有进食,哪能空腹喝得许多酒,也怪我没有交代好,让曾头领害了你,你且躺下,好好休息。”伍林听了,却也是沉默不语。就听碧云道:“伍头领,我孙碧云敬佩你本领高强,胸有大志,我是真心诚意想请你到我寨共事。但人各有志,岂能强求!你既然不愿到我寨来,我今已同曾头领议定,待你休养好后,就放你下山。此次本山寨同龙王寨之战,非针对伍头领而来,我等众人有得罪伍头领之处,还望伍头领宽怀包容,碧云现代山寨众兄弟,给伍头领陪罪罢。”说完,忙向伍林拱手作揖。
伍林乃吃软不吃硬之人,一看孙头领向自己拱手赔罪,想起昨日表兄说的话,句句在理,一时也知说些什么好了,只是低头不语。碧云见了,安慰了伍林些话,吩咐服侍人员好生看护之类的话,便告辞去了。
过了两日,便见曾询来见伍林,问了伍林伤势,便道:“孙头领已有交代,今日放你下山,她本意要来送你,只是临时有急事,走不开,被我谢绝了。”说着,便打开包袱,全是些黄白之物,曾询道:“这也是孙头领担心你下山后,一时衣领无着,送你养家之用。”伍林见了,愣了许久,便问曾询:“孙头领现在哪里?”曾询冷冷道:“你可晓得,孙大头领的手下将士正在袁公寨攻打官军呢,正在大厅议要事。”伍林一听,更是愣了愣,便将曾询送来的黄金白银的包袱扛了,对曾询道:“你领我去见孙头领罢。”曾询见状,只得跟在伍林身后,往碧云处走去。
这碧云正在大厅听冯平派来的探子报攻打官军之事,却见伍林进得厅来,碧云正要上前问话,便见伍林竟扑嗵向碧云跪了下来,对碧云道:“我伍林何德何能,让大头领如此垂青!大头领才是真正敢与官军对抗,成就大业之将,我伍林若再不知趣,就糊涂到顶了!大头领能看得起伍林,从今往后,我伍林愿随孙大头领鞍前马后,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孙碧云听了,长吁了一口气,忙上前撑扶道:“伍头领快快请起!伍头领何必如此!你能与我等共事,使我山寨又添一虎将,碧云真是求之不得。”曾询见伍林归顺,也欢喜不已。碧云忙传话,令明日备宴,我等山寨众头目,专门宴请曾询、伍林与杨铁儿等一帮归顺头领,不题。
且说刘尚与冯平在袁公寨一住数日,袁勤素知冯平钟情山水,陪同冯平与刘尚、易兴阳、刘道成等游遍各峰,遍观山水风光。在云崖峰,瞭望远处的玉女峰、石荷峰,观近处岭坡峰,那四处高峰如同四姐妹婷婷玉立,挺拔在龙王山区的群峰之中,又看龙王洞中的潺潺流水,清亮如镜,鱼游虾戏,蓝天白云之下,漫山一遍葱绿,河水一片碧蓝,令冯平欢喜异常,赞不绝口。
冯平包揽半日风光,叹息道:“师弟若不是你身佩长剑,身后跟着一班虎狼之辈的兄弟,与官府为敌,在此做个山中居士,同日月为伴,与青山为伍,跟尘世无争,该是何等消遥自在!”袁勤道:“小弟何尝不想!只是鞑子不灭,我们哪能闲情逸致,安居快乐!到了哪一天鞑子灭了,还我大汉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小弟还真想邀师兄找个静处,做个山中隐士,再游遍三湘之地的名山秀水。”冯平感慨道:“乱世之人,不容我等清闲。师弟之心界,兄弟早已有知,但愿今后我等能同心共道,共襄义举。”袁勤听了,大喜,道:“如有师兄相助,我等必成大事!”几位谈得投机,吃酒共眠,流连忘返。
一日,袁勤约冯平小斟,问道:“师兄,小弟有一事不明,想讨教师兄。”冯平道:“师弟有话请问,不必拘礼。”袁勤道:“我与孙大头领素无往来,更谈不上交情,这次派兵相助,不知是因为师兄在孙大头领进言而为,还是孙大头领主动而为?”
冯平听了,笑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