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心了?”一句话说得月芳满面羞红,道:“成芳姐莫要取笑妹子,我这样子,哪个敢娶我!”徐小红一听,笑笑对月芳道:“似妹子这花容月貌,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这里没有男人,你实对我姐妹说句真心话,你看那方云如何,看得上他不?”月芳见问,更是羞得答不上话来。成芳嘻嘻笑道:“你看你看,她不答言,自然心里是愿意的。依姐看,这方将军也是我寨中难得的一位勇将,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为人光明磊落,有情有义,配我们月芳妹,也不枉了妹子。这个事,只要妹子有意,我来做这个媒。”小红一听,喜得拍手道:“好极!好极!月芳妹你可晓得,如今的孙盟主和刘大元帅的大媒,还是成姐做的哩。大姐要来做这个媒,定是十拿九稳的事。”月芳一听,一颗心就像是一只小鹿在咚咚直撞,头脑一阵阵发懵,脸上火热火热,半晌道:“要是人家不答应,岂不羞死人了!”成芳一听,忙端起酒来,冲月芳道:“你就先谢我这个媒婆子,喝了这杯酒,等着我的喜讯。”月芳有些妞妮,被成芳逼不过,只得同成芳喝了。
次日一早,成芳就来找方云,走到半路,细细一想,自己同方云也相处一般,也不知方云心里怎么想,这么贸然去找他谈,倘若他不卖我的帐,岂不坏事?不若先找找碧云师妹,让师妹来找方云撮合,岂不稳妥?于是直奔碧云府来。
却说刘尚正在向碧云说了方云义放月芳,后又派杨成文寻找月芳的事,道:“方云这人,平时也没有见他有这情义,专门派人寻找失踪的敌将,现在倒好,人没有找着,这杨将军凶多吉少。”碧云一听,叹息道:“这方云,也是个性情中人,一定是对月芳情有独钟。”刘尚摇摇头道:“倘若是别的女子,未必不是件好事,只是这月芳,一个毒蝎魔头,杀人不眨眼的,这方云要娶了她,能驾驭得了么?”碧云道:“你一个男人,哪会明白女人的心思!岂不知,人之初,性本善,这月芳从少失去爹娘,在山寨土匪窝里长大,在恶人堆里混惯了,养成一身坏毛病,但我今天看她,却是也晓得些规矩,看她也不是冥顽不化之人,何况这男女夫妻之事,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她要是与方云成亲,恩爱之下,性情改变,也未可知。”
刘尚还是摇着头,就见成芳找上府来,碧云一见,欢喜道:“师姐难得上门,又是有什么要事找我的吧?”成芳啐了一口,道:“你们俩现在恩恩爱爱了,就把我这媒人丢到脑后了,我没事就不能过来讨口酒喝?”碧云笑了笑道:“你少在我面前摆谱,只怕我请都请不来的。”成芳见了刘尚,道:“我刚才好像听你们俩口子在讲方云,怎么,方云犯事了么?”刘尚笑了笑道:“可不是么,他派刘谦手下的官军杨成文去寻月芳,现在月芳回来了,杨将军却音讯全无,要是去了城里,怕是凶多吉少。”成芳道:“这个事,也怪不了方云,他寻不见,自然就会回来复命,有什么事,也是他自己不谨慎,不过一个小小的降将,自然有刘成谦将军去操持,大元帅还来操这个心!”刘尚道:“此事不是你说的这么容易,刘成谦刚归顺我不久,这杨成文是刘成谦的五当家,同刘成谦、刘月芳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一旦这杨成文有失,必伤及刘成谦等几个兄弟的心,因此大意不得,且等几天,若再没有消息,少不得还得打发人去寻的。”成芳一听,点了点头,道:“还是元帅想得周到。”
碧云请成芳坐了,侍女荷花献上茶来。成芳道:“师妹这么忙,我也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刚才听你们讲方云的事,姐也是为方云的事而来。”就将月芳有意方云,想促成二人姻缘的事细细向碧云说了,道:“姐也想来做这件好事,只是不知方云心意如何?”碧云一听,拍手称好,道:“我刚才还同刘尚讲这个事,我看此事一定会成。至于方云心事,这个好办,我马上让人把方云叫来,当面问问,他要是同意便罢,要是不知趣,看我怎么治他!”忙叫荷花吩咐下去,把方云叫来。
这方云正在房中坐立不安,一是担心杨成文,不知吉凶如何;二是念念不忘月芳,心里抓耳挠腮,想如何见见她,同她说说话。忽听大盟主唤他入府说话,心里一惊,想一定是杨成文出事了,大盟主怪罪来了,忙忐忑不安地来到碧云府上,一见房内坐着碧云,刘尚和成芳,忙施礼毕,就听成芳道:“方云,我来告诉你,昨晚那月芳同我说,她爹临死前,曾指腹为婚,许配给了澧州城里一个富家公子,今天就要回城完婚的了,我看你也同她熟的,就烦劳你辛苦一趟,送她入城罢。”方云一听,正如五雷轰顶,脸色陡变,一时就呆了,过了半天才瘫在椅子上。碧云一看,连喊了几声方云,都没有反应。就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