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人家,却都是些文弱书呆之生,浑身铜臭之徒,在小妹眼中,如粪土耳!昨见刘、伍将军,胸怀大志,英气凛然,正合妹意,盟主等将士们为国家民族大义,浴血疆场,视死如归,小妹受这等苦算得了什么,能跟随将军,尽自己一点微薄之力,即便是魂归疆场,也不枉此生。”碧云听了,深为叹服,道:“听妹这番话,也正合吾意。今能有幸相会,也是缘分,看你年纪,应小我多了,今后,你我就姐妹相称吧。”学梅一听,慌忙回道:“小女子一介民女,怎敢同大盟主称姐妹?”碧云笑道:“你是初来窄到,不知我的喜性,我山寨女眷虽不多,但认的姐妹多了,我的这些将士,也多是兄弟相称,平时不分上下,亲热不过的。你要是不嫌弃,就认了吧。”学梅听了,不禁动容,道:“大盟主乃千军万马之首领,却如此亲近下人,小女子实是敬佩!既如此,请受小妹一拜吧!”忙要跪下揖拜,碧云忙扶起道:“你我都是姐妹了,就不要这多礼节。”请学梅身边坐了,又叙了些闲话,道:“今晚,妹子就在我府中歇息,晚上,我把几个姐妹都请了来,为妹子接风洗尘。也让姐妹们一道欢欢喜喜闹一闹。”学梅听了,欢喜不已,碧云忙吩咐下去,请了姐妹们来府,安排酒宴,不提。
却说王六奉盟主及军师之命,当即备了些礼物,无非是金银玉器,山珍野味之类,派了四个精干随从,急忙往宝庆而来。幸宝庆城破后,附近官府上报到湖广行省,行省只得急令衡州帖木儿发兵夺取,帖木儿又得请求上锋增兵救援,这一来二去,待王六往宝庆府时,这救兵仍在途中,宝庆府一时无主,幸有赵半城等几家富商维持,倒还安静。王六不敢怠慢,一路疾行,到了半途,却遇见两个家人打扮的人,也急匆匆赶路,见了王六,却向他打听往铁顶寨的去处。王六一听,不禁心疑,便问道:“你是何人,去铁顶寨何事?”那人道:“实不相瞒,我二人乃宝庆府赵老爹家家人,只因数日前铁顶寨义军破城劫粮,一名叫伍林的头目趁势抢走了我家主人大小姐,主人现逼我等去铁顶寨,向寨主要人,我等只好硬着头皮去追讨。”王六一听,不禁暗自发笑,道:“这可是你家主人这样向你说的?”这家人道:“主人实是这样同小的们说的。”王六想了想,道:“我也实话同你说了吧,我就是从铁顶寨而来,是义军大盟主派我下山来向你家主人送聘礼的。既有幸相遇,也是机缘,你也不用到我寨去了,就一同回去你家罢。”这二人情知这一去山寨,必定凶多吉少,一听这话,欢喜不已,忙千恩万谢,领着王六等赶赴赵府而来。
却说这赵半城自送走刘尚和伍林后,直到中午饭时才得知学梅失踪,追问贴身丫头,才知大小姐已同伍将军私奔,赵半城一听,不禁气冲斗牛,当即要亲自带人去找刘尚,将这妮子带回家打她个半死,以泄心中之恨。老伴只得劝道:“你也不是不晓得这妮子心性,她若其心意已定,九头牛也拉不回,她既铁了心要跟那姓伍的走,你就是强拉了回来,你能留得住她么?你就是将她见天锁在家里,也锁不往她的心。何况,你这风风火火去闹着要人,这事要让外人晓得,你我丢了脸不说,一旦让官军得知,就是通匪的大罪,你我吃得起么?”这赵半城一听,也是句句是理,气恨了半晌,才道:“难道就让她这么去了不成?”老伴道:“这事,也只怪你,当面回绝,不给她留一丝余地,她才如此决绝。想现在已是生米煮成熟饭,不如由了他罢。”赵半城仍恨恨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姓伍的。”老伴道:“这好办,明日你派二个得力家人去铁顶寨,向他那头领叫什么盟主要人,看她怎么处置这事,她不是自称是什么义军么,她总得有个交代,我虽不是什么官宦人家,也总是个城里数得上的大户人家,不能白白让她的手下便便宜宜地占了我家千金。”赵半城一听,只得依婆娘的话去做。次日,便叫上二个家人,吩咐如此如此,令速去铁顶寨要人。
谁想当天下午,就见这二个家人领了王六等人回来。赵半城心里一惊,不知何故。就听王六笑嘻嘻拱手道:“回赵叔和二婶,我乃义军孙盟主和刘大元帅手下小将王六,今奉大盟主冯军师及大元帅之令,特来恭贺令尊赵大小姐同我兄弟伍林将军之新婚之禧,并特送来贺礼。”说罢,令随从向赵半城展示贺礼。赵半城不听则已,一听怒从心起,喝道:“胡说!哪个是你赵叔!明明是你那不要脸的伍林勾搭我家小姐,未经我允许,带其私奔,我今正在向你要人,何来新婚之禧!”王六拱手道:“二叔且息怒,容小的细细讲明。当初刘元帅和伍将军同叔婶道别后,快出城了,才发现大小姐早已在等候伍将军,刘将军同伍将军深怕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