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门。也是杨、聂天命该绝,刚出了城门,却被一大队人马档住去路。就听涂貌高声大喝道:“杨、聂二将军听着,我义军已在此等你多时了,若要活命,速下马受降,如若抵抗,此处就是你等葬身之地!”杨凌成一听,对聂东明叹息道:“还是古人说得好,慈不掌兵,总管为了区区四百人,白白误了我等脱身之机!”聂东明见状,只得挺枪上前迎战,一旁的陈虎见是聂东明,忙出阵迎战。二人一个是要夺命出逃,恨不得立斩拦路之虎;一个是要力争头功,杀此残害百姓之凶徒。各显本领,斗了二十回合,不分胜负。此时刘尚的追兵也从城内赶来,四千多兵马将守军围得水泄不通,聂东明一见,不但不惊慌,反倒是怒发冲冠,勇气倍增,只是一味拚杀,涂貌见陈虎力战不下,也拍马上阵助战。二人左右冲突,又战了二十多个回合。刘尚一见,不觉惊叹道:没想这武冈城内,还有如此功夫的人。大喝一声,拍马就要上前助战,不想聂东明听见刘尚欲来助战,一时走了神,被涂貌瞅空,被枪刺中其右臂,倒下马来,被陈虎带了几个义军,生擒了过来。刘尚见状,便向守军喝道:“杨凌成,你等已无退路,投降者生,抵抗者死!还不快快放下武器!”杨凌成一听,知大势已去,策马欲逃,刘尚眼疾手快,拍马飞奔上前,飞身一闪,将其打下马,生擒了过来。众守军见状,已是惊慌不已,纷纷弃了兵器,跪地受降。刘尚命涂貌等押了杨、聂二人同众守军,一同入城。
一时城里百姓见义军打败武冈官军,攻破城池,活捉了杨凌成、聂东明、燕木铁山等,不知凶吉如何。只得闭门不出。刘尚进得城来,忙召集众将,入府升堂议事,下令除留一部分义军维持城内治安外,其他义军撤出城外屯驻。委任涂貌代行武冈路府总管之职,杨洪仲任守将之职。下令查核官府钱粮物资,接济宝庆官府及受害百姓。一切布置妥当,下令将燕木铁山、阿合巴云、杨凌成和聂东明等提上堂来。
一时燕木铁山等四人以及跟随燕木铁山逃来的宝庆同知林聊生与武冈的同知、通判、推官一班文武官吏统统被提上堂来。刘尚拍案怒道:“我义军与元军交战,一般不杀俘虏,只是你等竟视无辜百姓的性命如草芥,强逼百姓作为挡箭牌,令无数男女老少白白送命。你等行如此狠毒之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你等有何话说?”聂东明一听,忙抬头道:“我等今既已为你等阶下囚,死不足惜,只要如此空口白牙诬陷我等强逼百姓作为挡箭牌,有何实据?”刘尚一听,冷笑道:“如此说来,是我刘尚错怪你了?”忙令将被害的百姓尸体抬上来。不一时,就有众义军抬了十多具老人、妇人及孩子的尸首,摆在聂东明等面前。刘尚喝道:“据查,此次被害的百姓,有七十二人,伤二百三十多人。若中有不少妇孺老幼。”聂东明一见,惊疑不已。
杨凌成见状,只得道:“这都是燕木铁山的主意,强逼我所为,不是我的本意。”燕木铁山一听,却哼了哼道:“杀这些百姓者,正是你等贼匪,你等就是凶手,岂能怪罪于我!”涂貌一听,大怒,道:“燕木铁山,你真是血口喷人!你明知深夜光线不好,我等看不清人头面目,你将数千百姓置于城墙之上,让我等误以为是守城官军,以箭射杀之,似你这狗贼,毫无人性,该千刀万剐!”
刘尚道:“燕木铁山和阿合巴云罪恶累累,又是杀害我义军曾将军的仇人,先留下你二人的狗命,带回铁顶寨祭奠曾将军亡灵,先把这二人押下去罢。”众人押了二人下堂。刘尚对杨、聂二人道:“你二人残害无辜百姓,今将处死,以平百姓之愤,祭无辜死者亡灵,你等还有何话说?”聂东明道:“此事下官实属不知,我死不足惜,只念我下属这些官员以及我等家小,与本案无关,可否不要为难于他们?”刘尚一听,冷笑道:“我义军行事,向来只究其首恶,不伤及属人及九族。这等你可放心就是。”正要下令将二人推出处斩,却见黄胜宁上前禀道:“元帅刀下留人!据下官所知,残害百姓之事,乃杨凌成所为,聂将军实不知情。况聂将军功夫不凡,可否饶了聂将军一命,为我义军效劳?”刘尚一听,道:“既然此事与聂将军无关,且饶他一命。”命将杨凌成和林聊生推出城门斩首,余者先行关押,命涂貌等审明后再予处置。
当晚,涂貌、杨洪仲作东,设宴款待众位头领,庆贺攻取武冈城。刘尚对涂貌、杨洪仲道:“武冈乃军事重地,敌得知被我所夺,必不会善罢干休,本帅留下三千兵马在此守城,望你等好生防守,切不可麻痹松懈,遇有危急,速向宝庆求援。”涂貌、杨洪仲道:“请元帅放心,有我等在,武冈城在,我等亡,武冈城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