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罢。”
聂东明道:“我现是落魄之人,既然黄将军专程远道为在下而来,义军盟主、军师如此看顾我,我有何资格来驳黄大人的面子,不为义军效力?只是末将寸功未建,实无颜去见恩人及恩主。在下有一献功之计,不知各位可采纳否?”黄胜宁道:“聂将军有何计策?”聂东明道:“现义军势力,已不是朝廷的大军可敌,现既已拿下宝庆、武冈二城,何不乘势攻取周围各城,以图更大发展?现据末将所知,虽衡州处我心腹,然有帖木儿率数万大军固守之,不敢轻动。然现北面湘乡州城,其主将蒋撗,已于半月前调离,达鲁花赤名叫铁木巴齐,副将林国平,率约八九百兵马防守。现州知府由汉人李元楚的署理,这李元楚进士出身,与在下是深交,如盟主有意,在下愿前去当说客,劝说李元楚献城归顺我义军。你等义军可派兵马随后跟进以策应,如何?”黄胜宁、涂貌等听了,大喜,涂貌道:“有聂将军相助,湘乡唾手可得矣!我等速一同回寨禀报盟主及军师,如若事成,聂将军可是大功一件!”众人欢喜,因有要事不便耽误,不敢再饮,忙撤了席,当晚安排就寝,准备次日一早由黄胜宁随同聂东明一同回山寨禀报。
当夜,涂貌向黄胜宁道:“兄弟有一事,也正要请将军向盟主及军师请示。”黄胜宁一听,忙问何事,涂貌只得将武冈地方事务情形详尽说了,道:“现武冈城防之事,也不在话下,由杨将军一人足矣。只是兄弟我待在这里,署理这地方政务,一应粮袜税务百姓官司,我是最不爱操心的,也操不好这个心,这些日子,我也是该使劲的地方使不了劲,不该使劲的地方乱使劲,成天烦心得很。不如请盟主速派一善于管理地方事务的长官来署事,让我出了这城,攻城掠地,发挥兄弟的长项。”黄胜宁听了,也点头赞同,道:“我也觉得,将军在这里屈才了。此事,兄弟一定禀报,请盟主另派人来接替将军就是。”涂貌听了,道:“此事就拜托将军了。”黄胜宁点了点头。一夜无话。
却说黄胜宁带了聂东明回到铁顶寨,碧云、冯平及刘尚等大喜。黄胜宁道:“聂将军此来,还有大礼相送。”于是禀报设计取湘乡州之事。碧云等连声叫好,道:“此事若成,聂将军功不可没!”冯平细细想了想,道:“湘乡虽属州城,却是行省总督南面的门户,若能攻占此城,也就打开了向行省总督进军的大门。只是聂将军之计虽好,然若是事不机密,或湘乡知府李元楚事前知悉聂将军或已归顺于我,岂不自投罗网?我等也要稳妥计义,确保万无一失才是。”碧云点了点头,道:“军师之言甚是,就劳请军师同聂将军周密计划,攻城固然甚要,然聂将军安危更要紧,务必稳妥才是。”冯平点头遵命。
黄胜宁又向碧云禀报了涂貌言称难胜任地方政务,想辞武冈路府总管之职,请盟主和军师另派善于地方政事的人去替代之事。碧云听了,对冯平道:“涂貌之言,也无不道理,只是当前我义军当中,能管理地方政务的,却也难觅,不知有谁能胜任此职?”冯平想了想,道:“要说能胜任的人,倒也不少,袁勤、徐贵,还有夏全明,都可以作为路府总管人选,只是都是在职视事,分不了身。”刘尚道:“袁、徐二人一时不能分身,然夏全明倒是个合适人选,只是不知这兄弟还愿不愿意赴任?”碧云道:“你就下山去劝劝,他若能愿意,当然再好不过,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刘尚点头答应。
次日,刘尚与唐林二人就到东落寨来,见山寨虽不如旧日兴旺,却也收拾得整齐干净,回想旧日在此寨的时光,不觉感叹不已。早有哨兵慌忙禀报给王兴和夏全明,二人一听,大喜,慌忙下山迎接,道:“刘元帅和唐兄弟日理万机,怎么今日有空来这清静之地?”刘尚道:“自从别后,日夜挂念不已,早就想来同兄弟聚聚了,只是难以抽身,今日既来,我等尽兴而饮,不醉不休!”王兴拍手称快,道:“也是元帅有口福,昨日我们打猎,打下了一头豪猪,正好拿来下酒。”刘尚、唐林一听,欢喜不已,四人携手入座,互诉衷肠。一时酒宴已备,众人又携手入席。
一时酒菜上来,刘尚、唐林一看,一大盆红烧豪猪肉,一盘清炖豪猪脚,一盘爆炒豪猪心肝,还配有一盘荷折皮炒干豆角,水煮烟笋,蕨根粉条鳅鱼汤,几盘青菜,一坛自制米酒。王兴起身举杯,道:“这山寨比不得旧日,只能寡菜薄酒相请了。”刘尚等一一回喝了,一时相互推饮,热闹不已。刘尚笑道:“大哥如此丰盛,还寡菜薄酒,看来兄长这日子过得比我等滋润多了。”王兴也笑道:“元帅掌管数万兵马,驰骋千里疆场,连克数座州城,英雄壮举,可歌可泣,可敬可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