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焦野道:“李、焦二位将军今日连敌四将,越战越勇,吴将军岳将军也是奋勇争先,初战告捷,可敬可嘉!”焦野叹息道:“今日之战,是这冯贼非想与我等对阵交战谋胜,实是先保存实力,再图乘机破我城门,真正要阵前拚杀,我等恐不是其对手。”李小勇也恶狠狠道:“这刘贼也并非浪得元帅之名,那身功夫深不可测,力大无穷,我等岂是他的对手!若不是今日那军师企图乘机破城,吾今日必败在其手下矣!”李家和道:“这衡州叛匪远非郴州叛匪,也难怪朝廷官军累剿累败,就连帖木儿大将军都败在他们之手,至今不敢轻易出城。今日虽险胜,叛军却不会善罢甘休,倘若再来攻城,我等切不可再持勇出城,可以逸待劳,坚守城池,远处由神炮轰击,近处用火铳、弓箭、石头阻敌,如此一来,他们再怎么凶悍,也近不得我城门。”李小勇与焦野等听了,只得点头赞许。
却说冯平回到大营,清点伤亡人马,却有四百余人受伤,七十多人阵亡,还有伤亡战马数百匹。冯平、刘尚等伤心不已,冯平对郑豪道:“不想这守军那铁骑如此厉害,我军数千人马如此冲撞,却能丝毫不退,这却是何故?”郑豪道:“军师有所不知,这些铁骑,平时操训时,专门作为压阵之法训练。因这些战马和骑兵不用阵前拚杀,冲锋陷阵,只是原地阻防,因此无论是人是马,均以厚重铁甲裹身,其人马身上的铁甲重达数百斤,以防敌刀箭枪刺,战时,便以百骑一排,十骑一列,以铁甲连环,紧密排列,中间不留一丝空隙。且那马也是经过训练,不用说是人马冲撞,哪怕是火炮轰击,都能盘如泰山,巍然不动。”冯平道:“可有破法否?”郑豪道:“世上之事,没有不破的法术,有其矛便有其盾。要破此铁甲阵,也不难,不要看其披了厚重铁甲,能挡刀劈枪刺,然毕竟也是肉身,只要对其浇上火油,点火攻之,要不了多久,便会不攻自破。”冯平听了,连连点头称妙,不禁叹息道:“倘若早知此法,城门已破矣,今既失此战机,破城就更难了。”刘尚不解,问道:“现我既知破铁骑阵之法,如何破城更难?”冯平摇了摇头,道:“今日一战,这城里守将已知我厉害,岂肯轻易出门迎敌,哪还用得了铁骑阵,必将闭门不出,在城门城墙加强防守,我若攻城,其必远以火炮轰我,近以用火铳、弓箭、石头阻敌,我若强攻,只会徒增伤亡。”刘尚听了,半响无语。
次日,冯平便召集各将议事,共商攻城之策。冯平道:“郴州乃军事重镇,城防坚固,兵广将勇。我原拟以激将法逼敌出城迎战,乘机退敌攻入城门,不料先是我前路先锋与敌对阵拚杀,暴露我实力,使敌有所防备,在出城迎敌之时,以铁骑阻拦和火炮轰击,使我不仅攻城受挫折,反增加不少伤亡。想敌受此遭遇后,必闭门坚守不出,以火炮或弓箭阻我攻城。如此一来,各位有攻城何妙策?”众将听了,一时无言。赵贤君见状,道:“既然如此,我义军就不急着攻城,可将郴州城团团围了,断了城内的粮草和水源,时间一长,其缺水断粮,便不攻自破。”刘成谦道:“现城内尚有五余兵力,若是围城,须四个城门均布以重兵,凭我不到万余兵力,恐怕不足以围城,需从大本营再增兵一万,每个城门有五千兵驻守,方可围城。”刘尚道:“从大本营增兵一万容易,只是如此一来,我铁顶寨空虚,若是被衡州帖木儿得知,乘机进攻我铁顶寨,奈何?何况,这里远离大本营,我二万兵马长久围城,粮草供给不便,若是帖木儿断我粮草,岂不使我等陷入困境?”赵贤君道:“粮草之事,各位将军不必担心,想我郴州义军的粮草,可供义军兵马数月之需。”
冯平听了,点了点头,道:“各位所议甚是。如今之计,可暂不攻城,然要长久围困此城,也决非上策。现时不我待,义军长久之策,不光是要尽快拿下此城,还要设法攻取衡州,向北与徐部义军会合,使之我长江流域,连成一片。因此,岂能久困此地!更何况,我久围之下,衡州帖木儿那厮也决不会坐视不管,难免生变。必要尽快攻破此城,才是上策。目今之计,先一面养好伤兵,操练攻城战术,我去信请盟主再发援军,等援军到后,再议攻城之策。”众将听了,只得遵命。冯平即写书信向盟主请求增兵,不题。
且说孙碧云自从派刘尚与冯平增援郴州后,不免日夜牵挂,又见久不回音,更是心急,多次派探子打探郴州消息,这日接到冯平请求增援的书信,知已平安,才稍放下心来,向信使细细打问了攻城受挫的详情,即与副盟主易华计议。易华看了书信,笑了笑道:“这郴州城虽小,乃湖广接壤之处,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十分重要,必定城坚墙固,兵精将广,现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