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茶馆不小啊。”赵诚四处察看了一番,夸张的竖起拇指。
“赵兄说笑了,这点大的茶馆,只够糊口。”小民谦虚的说着,引到桌前坐下,亲手给他倒茶。指指小盘子里面的东西:“尝尝。”赵诚抓起一把山芋干,打口嚼着“什么东西,这么好吃。”
“嘿嘿,好吃就多吃点。”小民将盘子向赵诚面前推了推。
“这是什么做的?”
“山芋。”
“山芋也能这么做?”
“是啊,这是我一位大叔教的。”
“就是会讲故事的那位大叔?”
“是的。”
“那人呢?”
“病了,很重。”
“什么病?有多重?”
“高烧后遗症。”
“”高烧后遗症?
“听说是强迫失忆症。”
“找的是什么医生看的。”
“是日本的军医。”
赵诚一愣笑道:“你们的面子不行小哦。”
“哪里,至今我们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哦,日本会派军医给他看病,一定有猫腻。”
“是的,只有等他醒过来才知道。”
“还有没有其他医生来看过。”
“没有,正在想这个事情了。”
“我们是不是兄弟?”
“是啊。”
“那我介绍一个神医过来。”
“神医?在什么地方?”
“你不要问那么多,就说信不信兄弟?”
小民连忙说道:“信。”
“信就听我安排。不要多问,也不要对外说。”赵诚喝了一口茶,喳喳嘴说:“如果有人问,就说是游方郎中。”
“游方郎中?”
“是的,他对外的公开身份就是游方郎中。”
小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事不宜迟,最迟后天,我们就到。”赵诚站起来,拍打着双手,在身上擦了擦,随手把身上的包袱拿下来,解开,拿出几块银元:“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不要拒绝。”
“你干嘛?我们是兄弟不?”小民不高兴的说道。
“我知道你的生活很困难,大叔治病也要用钱。”
“生活困难,可以想办法,治病的钱我还有。怎么能用到兄弟的钱呢!”
“那---”
“别再说了,你的钱来的也不容易,用钱的地方也更多,兄弟你的情谊我领了。”小民说完,就把钱塞进赵诚的包裹里:“神医的事情劳烦你了。”
“好说,好说。”他疑惑的问道:“茶馆怎么没客人?”
“大叔生病停业了几天,准备过段时间就重新开业。”
“喔,我介绍一个人过来可以吗?”
“什么人?”
“呵呵,你不缺跑堂的,缺---”
“缺帐房先生。”珍儿插嘴道。小民轻拍珍儿的头,笑着说:“珍妹说的对,我们这里缺帐房先生。”
“那好,我就介绍一个账房先生过来。”
“我这里先谢谢了,你真的是解我燃眉之急了。”
“嘿嘿嘿,你见外了吧,我们是兄弟。”赵诚揶揄着挤挤眼说道。
“哈哈哈。”
两人开心的互相扶着肩膀大笑起来。
小民认真的准备二件事:
给赵叔治病;茶馆重新开业。
第二天下午,一个头戴瓜皮帽,身着灰色长掛,长长的白色美须脸盘上,一双炯炯有神地双眼盯着前方。此时,老年游方郎中肩上搭个坎袋,一只手摇着手铃,一只手举着长长的幡子,上面写道“专治疑难杂症”六个字,跟着赵诚一步一摇的走到茶馆门前:“小民在吗?”
“来咯。”小民吆喝一声,掀起帘子,就走了出来:“哎!兄弟来的好快呀。”
“那是,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小民对着游方郎中鞠躬道:“神医,请!”
神医含笑着点点头,跟着赵诚走进茶馆。
茶馆外,短掛青年也随着进入茶馆。珍儿没有阻拦。
神医看着床上躺着的赵叔模样,消瘦的脸盘上眼窝深陷,眼珠突起;面颊松塌,口腔紧闭,牙齿凸起;厚厚的棉被盖在身上,还显得人很瘦弱。这个情况反映了这个病人要么长年病患,瘫痪在床;要么去意很深,灵魂离窍。神医边看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