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飞赴日本

五月上旬，方小民被冈村派出的井下幕僚长秘密带到日本。临走之前，冈村慷慨的答应了小民的所有要求并手书给了他：如果投降，所有武器、装备由所在地的武装力量第一个到达者接受；如果投降，立即封存所有的生化武器及其实验室的所有资料、半成品、试验品；如果投降，所有在华物资封存，交由当地政府保管；如果投降，所有军事人员，就地解除武装，接受第一个接触者的安排；如果投降，不得参与内斗，随时回国；释放所有政治犯；即日起，不得再进行大规模的战斗或者主动性的进攻。在投降之前，保证方小民及其全家和资产的安全。

临走之前，小民把惠子、小野、神医师傅、猴子、赵诚、宋队长、迟掌柜等人分别召集过来，交代了相应的责任和要求，提出了以后一段时期的工作重点。赋予了小野、赵诚等人的决策职权和神医师傅的临时特殊决断职权，分别交给了他们一个包裹，等他离开国内时候，就可以打开看，按照各自意愿处理。

小民为自己的儿子起了一个名字：方华。并悄悄的告诉了惠子以后该怎么做。

一架日式客机，带着方小民和井下幕僚长，从南京出发，飞向日本东京。

日本外务省的一名官员，低调着在东京机场普通乘客通道迎接方小民和井下幕僚长。“ようこそ、お気をつけください。（欢迎光临，请多多关照。）”外务省官员弯腰鞠躬，方小民微笑的与官员握手致谢。

官员把小民和井下一起接入福特牌轿车里，自己坐到副驾驶位置，对着司机喊道：“東京タワー。（东京大楼。）”

“はい。（是。）”司机说完就发动了汽车，驶向市区。

一路上，小民惊讶的发现，在东京地面上，尽管到处是飞机轰炸后留下的残垣断壁，日本国民却没有那种反对战争的集会和游行，而是上街鼓动青年积极参军，鼓动青年妇女积极到前线慰问军队士兵。

街头上到处是纸屑和垃圾，到处是军车在装满了要参军的青年；到处是额头上扎着太阳旗标志的带子的狂热的中青年人。

“世界上有这么一批战争平民狂人，要想让他们接受投降，尤其是无条件的投降，几乎是不可能的。”小民暗暗担心国内的民众，能否承受住战争的继续摧残。

“ロング皇帝が住んでいます。（天皇万岁。）”

“ロング日本の帝国を生きています。（大日本帝国万岁。）”

“M打倒帝国主義。（打倒M帝国主义。）”

“Kケネディは戦争犯罪人でした。（K尼迪是战争罪犯。）”

游行的队伍边上，几个青年人在队伍前喊着口号，阻碍着汽车的继续通行，有的人拍打着汽车，塞进宣传单，有的冲着汽车里的人喊叫。

“旧日本軍は無敵です。（日本帝国军人是不可战胜的。）”游行的人拉着横幅跨过汽车顶离开，继续向前走去。

“方老板，你想说服内阁的人，看来很难啊。”井下担心的告诉小民。

“我为什么去说服内阁？”

“那你准备说服谁？”

“你们的精神领袖。”

“精神领袖？天皇？”

“答对了。”

“天皇更难说服的。”

“和一个人说与一批人说，哪个更容易些？”

“是一个人更容易。”

“如果日本战败，天皇需要继续统治日本，就必须保证皇权不变。”

“是的。”

“如果主动提出投降呢？就有这个可能。”

“也不容易。”

“试试看吧。”

“地下6月には、中国の人々の目的は、降伏する皇帝と呼ばれていますか？（井下君，这个中国人来的目的是叫天皇投降？）”副驾驶上的外务省官员忽然回头问井下。

“我々は、この意味を持ちます。（有这个意思。）”

“あなた裏切り者。（你这个叛徒。）”官员忽然对着井下啐了一口痰，“噗”的一下就沾在井下的脸上。井下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这么中招了。

井下讪讪的用手绢擦着脸苦笑道：“閣下は、私はその上に彼を連れて行きました。（阁下，我只负责带他过来呀。）”

“これはOKではありません。停止し、ロールダウン。（这个也不行。停车，滚下去。）”官员冲着井下和方小民喊道，司机也愤怒的将轿车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