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兄弟下一步作何打算?”
毕雅涵连忙替李吟风辩解道:“想必牛将军带着这笔宝藏上路也不方便,不如我们一同上路,将它护送至襄阳,这样可好?”
牛皋喜出望外地道:“那我牛皋替天下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谢过兄弟,定不负你这一片赤子之心,无以为报,请受我牛皋一拜!”说着,躬身曲腰,抱拳施礼。
李吟风跨出一步,伸出双手稳稳地托起牛皋魁梧雄壮的身躯,道:“大哥也是为天下百姓分忧,吟风何德何能受此一拜?能为军中一解燃眉之急,原本乃侠义之事,何必谢来谢去,我已然想透,就算跟随牛大哥重回沙场,也是作出不任何功绩,而且心事牵挂,难以全神贯注于光复大业之上,所以……”
“风哥你改主意了?”毕雅涵微微蹙眉,这下对李吟风心里想什么却又不知了。
牛皋静候李吟风的示意,倒希望他能与自己一起上阵杀敌,尽情挥洒血汗,不求青史留名,但愿尽情畅意,也是再三劝道:“难道兄弟不想与我们一起痛痛快快地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业绩,心中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尽管直言,大哥若能帮上忙的,定然全力以赴相助。”
李吟风道:“我不是改变主意,更想能与你们一样尽情挥洒热血与汗水,精忠报国,可是眼下还有许多事需我独自去遂意,根本脱不开身,何况朝中奸佞小人横行,小龙误入歧途,我做大哥的更不能坐视不理,爹妈含冤待雪,见我们兄弟二人自相残杀,想必痛心疾首,就算天下人将他放弃,对他所作所为恨之入骨,深恶痛绝,但手足血肉之情岂能置之不顾?心事未了,岂敢拖累大哥你们!我就算上到沙场,难免分心担忧他,倒不如做个免除大军后顾之忧的侠客,秦桧定然势力强大,早与金人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此事若不能平息,天下惶惶不可终日。”
“兄弟的心思做大哥的已然明白,既然如此,也不便强求,希望你好好保重,待我等直捣黄龙,凯旋而回之时,再与兄弟促膝长谈,到时候岳大哥与我们一起,把酒言欢,何其快哉!”牛皋直爽豪迈地赞道。
李吟风似乎欣喜万分,什么郁结心情顿然散尽,毕雅涵也明白李吟风心里的苦衷,与他不离不弃,紧随身边,牛皋还有许多大事在身,不便久留,前来帮忙挖宝的官差衙役不少人听说是岳家军中的牛皋将军,无不心生敬畏与仰慕,虽身在江南,但每位对金虏无不痛恨切齿,恨不得能加入到前线之列,能切身与大敌痛痛快快地打一场,而牛皋前来人手不足,要带上一大笔宝藏上路多少有些不放心,而数百名当地年轻健壮的官差衙役、贩夫走卒早想加入岳家军中,甘愿充当押解宝藏的保镖,安全将它送至襄阳,从而也壮大了岳家军。
经过一日一夜的辛劳,将牛皋等一行人护送至村口,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李吟风与毕雅涵二人心中无比地释然,相信岳家军必能尽驱鞑虏,收复失地,换得天下太平。最后又只剩下一对璧人,对李啸云所做下的滔天罪恶作善后。李吟风每想起惨不忍睹的情景心中不禁痛不欲生,可惜不能任由死者们尸骨未寒,他虽与同族长辈之间存有矛盾,但人之一死,所有的仇怒怨恨都随之消弭,原本李吟风心慈善良,为了弥补弟弟所犯下的错,自己将死者掩埋,以减心中的罪过。
又忙碌三日,尽将全村亡者共计二百零一口全部火化,连同他们生前的屋子付之一炬,化为灰烬,算是了结一桩心事,最后朝着李啸云离去时告知自己爹妈坟茔所在的方位而去,一尽自己为人子女最后一点孝心。
西山绝壁,山风呼啸,格外悲戚,那座土石堆砌的坟墓就像一根芒刺深深扎入李吟风的心,让他激越感怀,坟头上早已杂草丛生,开满了杜鹃花,显得异常凄美。
李吟风与毕雅涵简单地修理了坟茔周围的杂草,让坟头上焕然一新,然后摆上香烛,燃起纸钱,供奉上祭祀所用的酒肉粮果,李吟风心痛如刀绞般凄婉,泪水不由自主地怆然而涕。
“爹,妈,儿子吟风不孝,前来拜祭你两位老人,望您们原谅孩儿过错,未能见上您们最后一面!”李吟风痛哭流涕地向坟头喊道。
毕雅涵时刻不离他身,生怕他承受不住心中的痛苦,随时想不开寻短见什么的,加以照顾与安慰。见到这般情景也不由泫然而泣,坟茔凄凉,连个像样的墓碑也未立,猜想这是当年为了避过整个李氏族人的忌讳不敢立碑的原因,如今物是人非,仇人们也尽被心狠手辣的李啸云所弑,整个刘李村十室九空,经历一场空前浩劫,人心惶惶不安,更是悲戚痛婉不已。
“儿媳毕雅涵参拜父母大人,风哥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