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深,不过也不怨你,天下都说我贪生怕死,与胡虏狼狈为奸,相互勾结,受了大金二太子收买笼络,成为安插在大内的奸细,对我成见愈来愈深,秦桧也是唏嘘不已,今日就连韩元帅的公子也误会秦桧,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你是忠是奸?来庐山是何居心,路人皆知,我大哥赤胆忠心,一心为大宋百姓誓死杀敌,穷尽毕生心血于社稷江山永固,不惜以性命换取天下太平,你这等摆弄权贵的小人,嫉妒心狭,竟想为了自己的地位迫害他性命,试问你的良心何在?你的仁义何在?”
秦桧对于李吟风的苛责谩骂竟无一点生气,秦熺都有些忍耐不住,要不是其父竭力相阻,恨不得与来者比个高下,秦桧满不在意地回答:“我秦桧是忠是奸且由世人评说,不过这次少侠却是大大地冤枉了区区,我是前来代皇上宣传圣旨,请岳大帅下山痛击金贼的。你若不信,且问问同为岳元帅一样的杨沂中杨将军,他乃是你大哥同为光复河山的忠义之师首领,毫不客气地说,与少侠乃是同是一样心情。”秦桧指着人群中一位三十来岁的年轻将军,一身甲胄,威风凛凛,腰佩黄绸剑穗的宝剑,乃是当今皇帝赵构钦赐的,代表他的身份非同小可。
杨沂中站出一步,挺身而出,朝着李吟风二人抱拳道:“素问李少侠也是岳大哥的结拜兄弟,那杨沂中也幸得大哥不弃,与其他十一位志同道合、竭心尽忠的将军义结金兰,不才的很,我在其中排位老七,据我所知,少侠的义父也在其列。想当年我们十一人意气风发,血性豪壮,真是令人怀念啊!”
李吟风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此人言下之意是在占自己便宜,转弯抹角想令自己称呼他一声长辈,原本不善言辞的李吟风,顿然语塞,不知该如何答复他才好,毕雅涵那音若流莺鸣翠地响起:“将军即为岳元帅的兄弟,风哥也同为岳元帅兄弟,一个在沙场,一个在江湖,还是区分开的好,若是论先后主次,恐怕风哥远在你们结义之前!”
杨沂中脸色一惊,有些狐疑地问道:“想必你就是少侠的心上人吧,不知少侠与岳元帅几时结义,怎会早于我们?”
毕雅涵不急不缓地应道:“风哥于宣和七年就与岳飞结义,当时岳飞家逢父丧,在刘韐麾下与辽苦战,为父守孝,路经大名府时便以结识,当时风哥不过十五岁,当时我也有幸见证,如是怀疑,将军大可上山亲自问岳元帅。”
此话一出,当场前来的文武官员无不惊骇,不少人大肆赞佩,投以羡慕敬仰的目光,想不到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年轻人竟然于十五岁就与岳飞认识,不得不说英雄出少年。
杨沂中有些难堪,辩论不过毕雅涵,立即摆出一副豁达的神情,说道:“既是如此,那杨沂中多有得罪,还望兄弟切勿介怀,同为结义,那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兄弟。”
李吟风脸上一红,微微点头应是,毕雅涵又怕李吟风在人情世故上顾虑他的威名与韩世忠之间的关系,自掉架子,不惜挺身而出,为李吟风说话,“敢问将军为何自甘堕落,竟与一些声名狼藉、谗言献媚之辈在一起,而且还兴师动众的,难道是要加害忠孝可鉴日月的岳元帅不成?”
秦桧被毕雅涵含沙射影斥得一脸青白难看,隐有愤恨,但既将绣球都抛给了杨沂中,一切全由他来权衡处置。
杨沂中倒是诚恳,如实相告:“其实不然,想必天下人早有耳闻,大宋准备反击金人,一雪前耻,将胡虏赶出关外,还我河山。这些文武百官都是当今皇上下旨前来相劝岳大哥的。”
李吟风也略知一二,是从牛皋口中得知,不想大宋终于肯定了岳飞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心下不由欣慰,急问道:“大宋真要痛击强虏,上下一心,收复失地,而作为中流砥柱之栋梁非大哥莫属,所以前来相求于他是不是?那大哥他定然万般兴奋吧?”
杨沂中脸有惭色,长吁短叹地道:“哎!不管我们穷尽心智,讲明其中厉害,大哥他却死活不答应,说自己愧对父母,以前常年在外,未能好好孝敬伯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抱憾,所以他要好好在坟前忏悔守孝,直待三年期满,方才言兵。”
一提到这里,李吟风心里也不禁冷不丁地被刺痛,岳飞立下雄心壮志是深受其母姚氏鞭笞激励,如今哪位仁慈宽厚的母亲去世,想必岳飞心里万般痛苦,又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的父母,与之岳飞相比,自己真是自叹不如,云泥之别。似乎明白岳飞他心里的苦衷,坚毅地隐藏心里的苦凄,强颜欢笑地道:“既是受朝廷差谴,为何你们不一同上山婉求于他,想必大哥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再以旧情打动,他不会不应,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