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改口,“我没说丢下你一人不顾啊,只是暂时让你安置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思来想去,天底下没有比皇宫更严密,更安全的地方了,何况你从北国逃回来,一直过着流浪江湖的苦日子,该时候与家人团聚了。”
“那好啊,既然与构皇兄相认,没有你这个驸马,我这公主做着也疏无乐趣,都说皇宫内院安若磐石,其实远比江湖还要险恶,凭心而论,难道你在金人那里可有一丝自由与欢愉可言?你是想把我当负赘一样丢下吧?我再也不被你这番花言巧语所蒙骗了,好不容易才重逢,谁也休想让我从你身边分开!”
李啸云闻她答得如此坚决,依她的性格欲蒙骗过去确实不太容易了,心中不知该庆幸还是该焦虑犯愁,为了她不再多愁善感,一面拿话敷衍稳住她,“那好吧,你的心意我李啸云岂能不明白,既然我们历经千难万险才团聚,就该好好珍惜,白首不分离,刚才只是我一时糊涂,切莫往心里去。”一面悄然地运气,催动真力准备趁她不注意时将她击晕,暂且安然一些,如是再深更半夜于屋脊上大吵大闹,定会招人注意,甚至会惹来麻烦。
赵瑗瑗听了这些话,心底渐感释然,以他往昔的脾气定不会对自己有半丝好言,除了当年于少林寺那段时日,此刻情景犹如重现,甜美无比,暖适受用。正欲开心地一表此刻心中的欢悦,孰料,抱着自己脖颈处那只手稍一用力,整个人神智立失,暂且不省人事了。
李啸云遇事果决,既然赵瑗瑗一心想跟在自己身边,只会误了卿卿性命,为了她的安危设想,不得已而为之,朝着高府方向而去,将赵瑗瑗悄无声息地放在高世荣家中,也算是暂了心中一大愧歉,临走时留下一张字条,上述道:公主归还,望其珍惜,好好照顾,如有半丝委屈,定然唯你试问。不必署名,单这份出言豪壮的不羁性格就已然得知是谁所为,而高世荣一直对赵瑗瑗念念不忘,想必得其眷顾已是梦寐以求,由他照顾,最是放心。剩下的李啸云就是前去宰相府找秦桧算账。
然而主张议和的秦桧、万俟卨、张浚等流在高宗的庇佑与主张支持下如火如荼地与金人交往甚密,就连完颜撒懒喝也潜入临安,与秦桧密会相商金主完颜亶的圣意。其间和议一事可谓是一波三折,断断续续,一面赵构犹豫不决,既把希望寄托于岳飞、韩世忠、张俊、刘光世、刘琦等竭心尽力的主战将帅身上,同时顺遂民意,响应天下汉人的呼声,一举收复失地;一面却又偏信奸佞谗言,顾忌倘若彻底激怒金人,不但重现当年“搜山检海”时狼狈不堪的惨景,就算良将忠臣士气正高,天随人愿将金人大败,但民怨难犯,迎回了钦宗,自己的花花江山势别拱手相让,至此他也做了两手准备,欲图以退为进的两全之策。
李啸云在临安城内易容乔装接近秦桧所在住处,生怕自己行踪与身份被人识破,所幸自己机警聪明,倒未被秦桧等人所发觉,想来宰相府内此刻也行事谨慎,他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为了顺应此时举国上下的民意,做有违伦常的事不得不思酌再三,但还是掩饰不了他的种种丑行,白日里,像他的幕僚鹰犬们,相续轻装悄声地聚集于他府第,李啸云躲在不易被发觉的角落严密监视着秦桧等人的一举一动,想来大宋百姓大受鼓舞,奔走相告着岳飞于郾城、颖昌大捷,将兀术打得落花流水,以三五百人大破金人一万两千余人,天下无不震动,照此气势高涨下去,势别将兀术的胡虏强敌赶回黄龙府老家,到时候天下一统,汉室百姓团聚之时指日可待。
既然岳飞大展威风,然而有人必然失利,嫉恨无比,面对眼下情形,秦桧等人岂能让岳飞等如愿以偿,他们幽密集会,还出现了几位身份特殊的人物,特别是临近申牌时分,天色将晚,一位身着锦衣玉袍,年近五十的中年人重銮扈从地到了秦桧居所的正门,他一脸英气,行事大张旗鼓,毫无顾忌,而且尤其陌生,李啸云始终猜想不到他真实身份,正在纳闷之时,只见秦府石阶下,秦桧连同其他站在一起的同僚们毕恭毕敬地相迎此人,脸上那骄横气扬神色也全是肃然严谨,脑中立即闪过一念,不禁暗忖:“难道此人就是大宋当今坐拥江山的高宗赵构老儿,想不到他不在大内坐镇,支持岳飞与韩世忠北伐,却反而微服屈尊到秦桧这奸贼府第来,看来今日势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机密大事发生。”这几日猜想秦桧等人势别有什么大动作,在秦桧府第周围盘桓多日,一直以为这个行事极其小心,心思慎密的奸佞小人为了避嫌,不会顶风犯险,谁知道他背后竟然真得到了赵构支持,还亲自前来,自己更不能放任他们为所欲为了,悄声地跟着他们,趁其所有心思都放在赵构一人身上,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