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我怎么能沾你那当副省长爸爸的光呢。”刘勇欲将烟退还给她。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刘勇提起电话,是汝湾县公安局长刘同军打来的,说是县局已派人将涂驭球的尸体运往市局,估计下午3点前能到。刘勇放下电话,对李玉晴说:“快,通知法医老梁下午到技术处解剖尸体”。
涂驭球的尸体运到市公安局时,天阴沉沉地下起了蒙蒙细雨。车门打开,两名干警把罩着白布的尸体刚抬出,站在一旁的朱琴便疯了一样扑了过去。“驭球!驭球!”朱琴伸手扯开那块蒙着尸体的白布,歇斯底里地哭喊:“不,你干吗要这样?你不能死!你醒醒,看看我是谁,我是你妻子朱琴啊!你怎么了……”
白布在朱琴的揪扯下滑落一角,露出了涂驭球的脸,涂驭球面若土灰,嘴巴微微张开,似有话要说,眼睛也没合上,好似死不暝目。
张凯走过来拉住朱琴:“人已经走了,你别这样,朱琴。”
朱琴不顾一切地抱住丈夫的尸体痛哭起来:“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儿子才25岁,他准备结婚了你知道吗?他……”
刘勇和李玉晴站在窗口看着这一幕,他始终没吭声,他见过的死者无数,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慨万千。死者昨曰还是那么派头十足、耀武扬威,今天却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真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啊。刘勇只觉得心在发冷,冷得微微打颤。
刘勇和老梁走进解剖室,涂驭球的尸体被移置到那冰冷的不锈钢台面上。梁法医把涂驭球身上的白布单轻轻揭开,尸体已散发出腐烂的气息,令人翻肠倒胃,两只苍蝇在他的头部嗡嗡低旋。
梁法医手握刀片开始解剖,他额头冒出密密细汗,两手微微颤抖似乎不太听使唤,躺在下面的曾经是这个市的市长,他心有余悸。
尸检完毕,梁法医将白布单盖住了尸体的头部,作了个手势引刘勇在桌边坐下。
梁老师,怎么样?”刘勇轻声问。
梁法医摘下眼镜,神情疑惑地说:“机械性挫伤致死,可以排除,尸体上没有这种征象。但机械性窒息死亡也就是说扼死的,似有这种征象,他颜面青紫肿胀,他已死了二天零九个小时,这紫绀和肿胀还未消退。但按照法医学立论来讲,扼死的人除面、颈部有显著紫绀并肿胀外,颈部深层组织可见多处皮下出血,可在他颈部没有出现皮下出血。”
刘勇疑惑地说:“难道尸体颜面青紫肿胀与颈部皮下末出血之间,还隐藏着什么奥密?”
梁法医说:“哎,我干了多年的法医工作,检验过近百具尸体,还从未见过这样独特的尸体,这个死亡鉴定报告一时还出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