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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三十二章老白

整整有三个晚上没合眼老白舞台上摔倒——老白临时顶演杨子荣闹出笑话——由于老白擅表态当上了副馆长

白润喜是地道的河北保定人,六六年参军,被部队文工团选中,转业后在汝平市京剧团担任演员。在剧团混了二十几年,一直只有扮龙套演小卦的份。

一次赴乡下演出,每晚戏完,白润喜不是同几个牌友搓麻将,就是提着手电筒爬到树上去掏鸟窝,整整有三个晚上没合眼,第四个晚上演出时,他睡眼惺忪地站在台上,己感到体力难支。昏昏欲睡。

这场戏白润喜扮得是衙役,他杵着根衙杖站在台的右边。当县令念完大段台词提起案头的惊堂木准备击案时,突听得“嘭”地一声,张山突然倒在台上睡着了,并发出如雷的呼噜声。

县令的扮演者先是一惊,这戏怎么这样演了?转儿他明白过来了,便灵机一动,“嘟”地一声,提起惊堂木敲击了一下案头,不慌不忙地对站在两边衙役说:“这个泼皮无赖,昨夜一定是去干了偷鸡摸狗的勾当,来人呀,把他抬下去。”

几个衙役把张山抬下,这戏也就无法演下去了,幕很快被拉上。台下看过这出戏的观众大惑不解,怎么,改戏了?

又有一次,在《刘海戏金蝉》一剧中,白润喜扮演小和尚,第六场有这样一个情节:两个小和尚快活地一人抱着老和尚的一只大腿将他抬起,然后由白润喜扮演的小和尚对着老和尚轻轻地耳语几句,老和尚听了很开心,情不自禁拍打了几下小和尚光秃秃的脑袋说:“说得好--呀”

这天白天,扮演老和尚的老毛邀张山打“二七王,”结果输了200多块,他总认为白润喜这小子在玩手脚,输得不明不白。心里一直闷闷不乐,晚上演出,当演到第六场张山对他耳语几句后,他有意在白润喜的脑袋上重重地拍打了几下,以此泄愤,张山的脑门被打生痛生痛。但又不能发作,只好忍气吞声把戏演完。

白润喜呕着一肚子气,演完戏后要找老毛去论理,可老毛妆还没御,就溜得不见踪影,第二天张山又找了老毛一天,可连个鬼影子也没找到。张山知道他在有意躲避,心想,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晚上你可自己得出来。晚上在化妆间,张山看见老毛在化妆。可化妆间人多,他又不便提起这事,便心生一计,要狠狠报复他一下。

又是演到第六场,张山将老毛的腿抬起,可在对着老毛耳语时,白润喜咬牙切齿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找了你一天,你家一个人都没有,全死光了!”

“说的好--呀”

这回老毛的手,在白润喜的脑袋上劈劈啪啪打得更重了,他只觉得头皮发麻,眼冒金星。

京剧团重新排演《智取威虎山》,这回破天荒地让白润喜扮演扬子荣,但是B角,白润喜没当回子事,他认为剧团这样安排,只不过是为了安抚安抚他,因为剧团的惯例是演出都由A角上,B角是难得有上台机会的,因此,平时排练他都只是装模作样地应付一下。

可那天在乡里演出,A角突然高烧不退,卧床不起,团长要白润喜把晚上的戏顶上,白润喜嘴里答应了,可心里直发虚。

前几场演得还比较顺利,可演到扬子萦深入虎穴,与座山雕周旋时却出了差错。

座山雕问:“脸红什么?”

白润喜把台词“精神换发”给忘了,愣了半饷,他想起第二句台词,便随口说了出来:“防冷涂的腊。”

座山雕又问:“怎么又黄了?”

这回白润喜没折了,情急之下他只得瞎编了一句:“我又涂了一层腊。”

结果,观众哄堂大笑。

白润喜只有硬着头皮演下去,他潇洒地拨出手枪,在匪徒们面前显示枪法,他朝山洞上方的油灯做了个射击的动作,结果油灯灭了,枪声没响,他又将手臂弯到腰后朝另一盏油灯开了一枪,油灯灭了,枪声还是未响,他把手枪插进裤裆,这时,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声反而响了。

原来,后台负责音响效果的工作人员因拉炮回潮,两下都没有拉响,第三下拉响了。

白润喜在汝平市京剧团混不下去,被分流到军官团陈列馆。五十岁的他别看长得人高马大,可生就一付小娘子气,他刚来不久,馆里的同事们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白沾”。因为他特喜欢沾便宜。白润喜提拔为副馆长纯属偶然。一次,区里召开创建文明城市大搞环境卫生动员会。通知各单位的一把手到会,当时老馆长重病在身,就委派老白去参加,会议快结束时,由各单位表态。轮到老白时,他站起身,扯起洪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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