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枝头飘零叶,黎明天边残光月。隆冬石缝寒号鸟,深秋寂林冷舞蝶。余晖挽歌空鸣奏,哀伤凄凉独泣血。双眸圆睁犹凝望,不畏生死独惜别!奈何苍天本无情,余辉未尽声已绝!······”
闻天一行从刚从青云山下来,飘渺忧伤,凄凉哀婉的歌声就在远方响起,闻天一听到这歌声,就呆住了,无根之人,飘零的叶,沉浮随波,自生自灭。纵有千万人,与我不是一个世界。有谁知道我的孤独,向谁诉说我的寂寞···心念一动,玉箫在手,哀伤凄凉更胜远方,初临异界的惶恐,数月孤单的杀戮,心碎而难舍的思念,无处诉说的孤苦,相逢难相恋,别离时的凄苦···各种负面情绪以箫声为媒介,往四面八方传播开去,霎那间,周围天昏地暗,寒风呼啸,萧索,凄凉充斥着每一个角落。闻天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是静静的吹曲和鸣着远方的歌声,眼睛呆呆的凝望着远方,寂寞而无神。
“喂,你再吹就要死人了!”三女听到歌声也是泪流满面,暴力女神经比较大条,总算没完全入迷,眼看闻天神色不对,猛推了他一把。正在疑惑和发泄的闻天被暴力女一推,竟然脚下不稳,直接滚进了旁边的荆棘丛,若干枯刺扎进了肉里,疼痛总算让闻天暂时清醒过来,这已经不是那个世界,同一首歌,却不是同一个人了!能在这里听到这首歌,也只不过是个巧合,绝对的巧合而已,自己怎么还是控制不住呢?
躺在冰凉的地上,闻天只觉浑身发软,双眼也越来越酸涩,刚才的片刻,竟然消耗了他所有的精力,勉强翻了个身,闻天就完全陷入了沉睡。
精灵看着昏睡的闻天,轻轻的抹去眼泪,拉住就让冲上去踢闻天的暴力女,轻声说道:“他心中有着无尽的凄苦,却无法诉说,刚才那人的歌声刚好勾起了他的回忆,现在他精神消耗过度了,你踢他他也没感觉的!”
暴力女撇了撇嘴道:“这个无耻淫贼,死了最好!”不过她嘴里这么说着,却还是走上前去把闻天抱到了铺好的兽皮上面。自从先前的冰车事件之后,闻天也就从四僵尸脸变成了无耻淫贼,所有抗议无效。
刚给闻天搭好帐篷,三女的目光就不约而同的往不远处的小道上望去,荒凉的小道上,一个蒙面女子孤单的站在那里,天地好像都被她的忧伤感染了,她那一身土黄色的袄子映衬着深冬的枯黄,说不出的萧瑟凄凉!女子黑发飘飘,身材高挑苗条,纤腰盈盈不堪一握,双腿纤细修长,蒙面女望着三女只是轻轻的一叹,就再没言语。四人彼此望着,沉默了良久,谁也没开口。
闻天悠悠转醒的时候,天色差不多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帐篷里已经点上了灰黄的魔法灯,暴力女正静静的坐在他的不远处,看着暴力女安静的样子,闻天忽然感觉不怎么好受,恰好兽皮旁边有一只冻蚁爬过,闻天嘴角邪邪的一笑,悄悄的抓起黄豆大小的冻蚁往暴力女的粉红鞋子上一丢。
冻蚁最会寻找有热源的地方,又对香气格外敏感,在暴力女的脚上嗅了几下,直接顺着美腿就往上钻,没多久就完全钻到了暴力女的裤脚里面。
“哎呀!”正静坐着的暴力女忽然感觉腿上有东西爬动,立马就跳了起来,抱着脚又是蹦跳又是拍打,等她找到小蚂蚁时,可怜的小蚂蚁几乎被拍成了肉酱,只剩下触须还在轻轻的摇动着。一脸哭相的小丫头拼命的卷着裤腿,任由她那诱人的雪白小腿暴露在外面,试了好几次,伸出的手又缩回了回去,始终不敢去抓一只已经濒临死亡的小虫子。
闻天看着暴力女惊恐的样子,只感觉先前的忧伤哀怨都一扫而空,眼前的魔法灯简直比耀日还要明亮,原来生活是如此的美好,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试了好几次始终没敢下手的暴力女只好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好姐妹,令闻天意外的是,那个比冰块还冷的丫头看到暴力女的求助目光,竟然身子一颤,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精灵看到二妹求助的目光,正要前去帮忙,却被旁边的蒙面女子给拉住了“解铃还需系铃人,某人把冻蚁放到舞儿姐腿上,可是用心良苦呢!”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闻天听着蒙面女子的话,老脸一红,自己这么隐秘的小动作竟然被看破了,等等,这个声音似乎有点熟悉,哦,应该是先前唱歌那个家伙吧,闻天狠狠的在地上摸着,只希望能找到一只癞蛤蟆塞进那个可恶多嘴的家伙的嘴。
深冬自然是摸不到癞蛤蟆的,闻天的手刚伸到地上,就感觉手背一痛,一只小脚已经踩了上来,好狠,手都要断了,看着那粉红的鞋子就知道小脚的主人是谁了,闻天嘴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