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常有的事。”
接着戊兄弟说道:“这些人就是没人性。我听伙计们说起,前几天安远营的油子兵们巡街时,砍了十几个难南渡的难民,抢了人家的钱财,还把他们诬成是山匪。带头的就是安远营的营管蔡堂,哼,这些豪强子弟,哪有几个好东西。”
“老子缝了你这个鸟嘴!”只听一声暴喝,门外进来一个衣着盔甲肥头大耳的汉子,喊道:“在背后喊老子的坏话,老子就是蔡堂。你个北地驴,看我不缝你的嘴!来人!”
酒馆外面冲进来十几个巡逻的小兵,乌呀呀的冲上来把几个人围在中间。诸兵士正欲动手,包不凡站起来,摁住众人的冲动。他掏出玄武军令牌,向蔡堂拱手说道:“是抱歉,我的兄弟刚才话语间冒犯了蔡营管,我替他向你道歉。我是骠骑营营管包不凡。我们先告辞了。”说罢,带着众人匆匆离开。
众人走在回营的路上,大发牢骚,咒骂那群油子兵的嚣张跋扈,咒骂那无耻下流的蔡营管,直骂心潮澎湃,唾沫横飞,心中才舒服。忽然,一声声救命的声音传来,众人正在诧异,在这军营门口,谁敢在此动粗。只见一个满身鲜血的老人跌跌撞撞的跑来,抱住了包不凡的大腿哭道:“救命啊,救命啊,士兵杀人了!”
包不凡惊问:“怎么回事?在哪里?”
那老人指向西边树林边,道:“就在那树林边上,士兵杀人了,救命!”
众人飞奔而去,只见一队兵士正在砍杀几个在地上乱爬的人。片刻功夫,这些人已命归西天。这些兵士在地上捡了这些人的行李物品,便欲扬长而去。包不凡大怒,亮出令牌,喝道:“站住!你们是何人,怎地在此滥杀无辜!”
为首的一个小伍长过来,打个揖首,说道:“大人,我们是扬威营胡子升大人的属下,奉胡大人之命剿匪。这帮匪徒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已被我部击灭,我等这就回营向胡大人交差!”
那老人扑上前来,抓住伍长的胳膊,哭诉道:“你这恶贼,我一家老少从并州逃难而来,躲过了胡贼的屠杀,过江却遭到了你的兵匪的毒手,老天有眼,怎地不收了你的命去!你这恶贼,还我一家老少的命来!”
包不凡向那些地上的尸体看去,见到的只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满身灰尘,手无寸铁,分明是无辜的逃难百姓。这老头刚才说自己是并州逃难的,并州正是包不凡的家乡。这些便是包不凡的乡亲们呐。包不凡怒了,他向伍长喊道:“这哪是杀人越货的恶匪!”
那伍长抽出腰刀,一刀刺入那老人的胸膛,哭诉声戛然而止。伍长笑了笑说道:“大人,这分明是匪,狡猾的匪!告辞!”
包不凡冷笑一声,喝道:“你还敢杀人灭口!我是看的清楚,你才是恶匪!”扑上去便住了伍长的衣领。两边人都围了上来,推搡中,伍长手中的钢刀竟刺入了自己一方的兵士腹中。那兵士哼了一声,便断气了。双方各后退了几步。
伍长举起了刀,恶狠狠的说道:“兄弟们,他们杀了咱的兄弟,分明是造反了,把他们拿下,交给胡大人处置。来人,围住他们!众士兵纷纷手执兵器围了上来。”
包不凡喊道:“兄弟们,冲出去,回营再说!”
双方恶斗了起来,扬威营的士兵越聚越多,将包不凡几人围在了中心,圈子越来越小了,眼看便要被生擒。正在此时,一队骠骑营的兵士冲进来,带头的正是储才生。储才生将包不凡拉到身后,挥手一个大嘴巴打去,那伍长被打得连转三圈才立定身形。一看是储才生,慌忙向后退去。
储才生大喝一声:“统统退下,你们想要造反啊!”
“慢着,”一声柔和的声音传来,一个风度翩翩,手执玉扇的俊美少年走上前来,向储才生拱手一笑,说道:“胡子升见过储大哥。”这位便是江南才俊,扬威校尉胡子升。
胡子升转向他的士兵们,慢腾腾的说道:“众位儿郎听令,骠骑营意图谋反,将骠骑营一干人等全部拿下,有反抗者,即为叛逆!除储大哥外,反抗者就地格杀!”
众士兵哄然而起。将储才生等人重重包围。储才生笑道:“兄弟们,这帮菜瓜怎是我们的对手,来来来,我们一起把它砸个稀巴烂!”
一通乱打后,扬威营的士兵东倒西歪,眼看便不是敌手了,气得胡子升脸色由红便白,由白变青。
这时从营里又冲出两队兵士和一队弓箭手,再将储才生包围在中间,弓箭手也张弓搭箭,准备就绪。局势便发生了逆转。
安远校尉戴丙已、定远校尉李存来到了胡子升身边,李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