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麻烦的是小鬼,我们把房子外面挖的坑坑洼洼,依然没有找到他的尸骨。
这就麻烦了,看来当初赌徒是将他的尸骨埋在了房子底下。
“啊啊啊……啊啊……”小鬼叫道。
貔貅翻译道:“他说我们可以不用管他,先走。”
“不行,”吊死鬼道,“小鬼不走,偶也不走。”
云美说:“可是我觉得如果翠萍说的事是真的,那么三娘说了让我们全部撤走自然有她的用意,留在这里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这是什么话,”我说,“要走一起走,多一个少一个都不成。”
“如果这样,你们一个都走不了。”貔貅冷冷道。
我说:“那就不走了,我们一起待在这里,看看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其他人纷纷赞同,于是我们决定先让王亮撤离,其余人留在这里。
王亮临走和吊死鬼又是一顿牵扯,但最终还是走了。
后来回想,那时候我们虽然在一本正经的讨论,但因为都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又因为认识三娘并不相信她会害我们,所以对即将要面对的事情并没有多少危机感。
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抱有轻视之心,这是我们当时犯的最大错误。
离三娘规定我们离开的时越来越近,天气变得越厉害,白天还是晴空万里一点风都没有,这会儿却空气压抑狂风大作阴云密布。尤其奇怪的是,远处的天还是晴的,似乎天气的异变只在我们这里。
到黄昏的时候,外面甚至刮起了沙尘暴,我们这里四周都是农田,这些沙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铺天盖地,将附近的世界染成一片黄。风声鬼哭狼嚎一般,夹着乌秧秧的沙子打在窗户和门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是什么鬼天气。”男人头焦躁的飘来飘去道。连貔貅都从玉佩里出来现了人形蹲守。
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等待的时间是最焦心的。
就在我们焦急得时候,貔貅忽然问道:“是不是有人在敲门?”
云美道:“是风声吧。”
我细细一听,门外果然传来咚咚咚的急促敲门声,那声音开始还被风声遮盖,后来越来越大,几乎到震耳欲聋的地步。
吊死鬼叫道:“吼可怕,鬼敲门!”
我气道:“你就是鬼还怕什么鬼!他进来你用舌头勒死他!”
我安好没多久的门被敲的乱震,眼看着就要被敲坏,我跑到,冲吊死鬼使了个眼色,然后一把拉开门。
门外的人想也没想就跨了进来,与此同时,吊死鬼的舌头蛇一样的缠上那人的脖子。
“有鬼呀!舌头啊!”那人更大声的叫了起来。
我仔细一瞧那人的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师叔,你一个道士还怕鬼!”
李伯通平时规整的衣服被风吹的乱七八糟,胡子眉毛头发缠绕在一起。
吊死鬼抽回舌头:“呸呸呸,全是沙子!”
李伯通气道:“我还没嫌弃你舌头粘呼呼的恶心呢。”
我说:“师叔,你跑哪去了?我们找了你两天。”
李伯通气呼呼的道:“都这种时候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这不是找死吗?没人通知你们离开?”
我说:“三娘说让我们离开,但小鬼的身体找不到,没办法走啊。”
“那个狐狸精和你们说的?装什么好心!”李伯通气红了脸,“这不就是她搞出来的幺娥子!”
我迷惑了,李伯通问我们有没有人告诉我们这里的事,又说告诉我们的不应该是三娘。
我说:“那除了三娘,还有谁能告诉我们这里有危险?”
李伯通说:“老马当初不是在这留了几个看守……”他忽然一皱眉,道:“坏了,我找不到守楼者的气息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售楼者?这块地可是我继承的遗产啊,房地产公司没权介入,要来人我全给赶回去。”我顿了一下,说,“不过售楼小姐可以留下。”
李伯通急的跺脚:“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给我胡扯什么。那些是老马留给你这混小子守楼,保护你安全的!”
我一愣:“是我的保镖?”
李伯通说:“他们等级比保镖高多了,影子护卫你听说过没有?就是平时看不到,主人一遇到大事,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刷刷刷的从暗处跳出来把敌人包围的那种装甲部队。老马给你留下的是那种!”
他说的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