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院长,那我这就去交接工作。”其实也没什么好交接的,我现在手上就只有聋哑老人一个病人而已,他的情况我了解得也不多,几句话就能交代完了。
但院长却说:“不用了,你赶快回去休息吧,工作上的事情我会替你安排,你就别操心了。”
他是怕别的同事跟我接触过以后,也被病人们排斥。
“……好吧,谢谢院长这么照顾好。”我勉强笑了笑,起身出门。
那个聋哑老人照理说早就应该醒了,我给他做过很多检查,各项生理指标全都正常,但他就是昏迷不醒。我咨询过麻醉科的同事,他们也给不出答案。
我其实有点怀疑,他的身体里是否还有魂魄存在。
他可是被人在天灵盖上钉了灭魂钉的啊,魂魄很难不出问题吧?
可如果他只是一副空壳,弥渊又为什么特意求鬼王把他送来,让我救他呢?
说不通。
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老人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遭受那么可怕的虐待。我一直都在等弥渊回来告诉我答案,结果还没等到他我自己就被逼得必须得离开了。
真闹心。
我想着心事,没太注意周围的环境,等意识到自己被包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逃跑了。
包围我的是一群年轻男人,全都穿着统一的黑西装戴着黑墨镜,这幅打扮让我一下子想到了弥天的保镖。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几乎都忘了他对我的威胁。
真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
为首的保镖冷冷地说:“沐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这是请人的架势吗?分明就是绑架!
我知道自己肯定跑不掉了,但也不甘心就这么乖乖地跟他们走——天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万一回不来了呢?
是个人都不可能甘心束手待毙。
我努力地保持镇定,笑着说:“好啊,我很乐意配合你们。但是我还有个病人情况危急,可以让我打电话跟同事交代几句吗?你可以在旁边听着,我保证不说什么求救之类的话。”
说完这些,我飞快地用意念在心里喊:“宝宝,快醒醒!快告诉你爸爸我有危险了!”
“好……”
宝宝的声音戛然而止,而我的肚子上多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
贴符纸的正是那个保镖头领。
“你、你干什么?!”我惊骇地想要撤掉符纸,然而身后的保镖动作比我更快,抢先一步把我的胳膊反扭到背后,彻底控制住了我。
保镖队长冷冷地说:“忘了警告你,别耍花样。”
他居然知道我能用意念跟孩子沟通!天呐,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保镖吗?
保镖队长似乎看出了我的震惊,冷笑着说:“识相的话就配合一点,否则有你的苦头吃。”说完之后他冲着钳制我的人使了个眼色,后者毫不犹豫地在我后颈上用力一敲……
我怀着满腔惊骇晕了过去,意识似乎陷入了某种禁锢,任凭我如何努力都无法再醒过来。
奇怪的是,我似乎并不是完全昏迷,还能对外界环境的变化保留几分模糊的感知。
如果硬要比喻的话,就像是全身都被牢牢束缚,却又留了一根小手指可以自如活动。没什么大用,但毕竟不是完全被束缚……
如果意识是千丝万缕的形态,那可能他们用法术禁锢的时候,恰巧遗漏了一丝吧。
凭借着微弱的感知,我知道自己被抬上了汽车,行驶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又被抬进了某个建筑。
……
“梁哥,咱们先用真话剂还是直接搜魂?”
“老爷特意嘱咐过,这女人的魂魄很重要,一分一毫都绝对不能损伤,搜魂术绝对不能用,真话剂嘛……也先别用了吧,我先去请示一下老爷,损伤孩子有没有关系再说。”
“那……就这么直接审?”
“嗯。”
……
我被弄醒了,浑身都酸疼得厉害,不过却动弹不了。
两盏特别刺眼的大灯直接照着我的脸,晃得我特别难受,眼睛更是被刺激得直流眼泪。
审问的声音来自于灯光背后,我根本看不清说话之人的长相。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自己身份的?为什么怀疑?”
我沉默,不断地尝试用意念跟宝宝沟通,但是似乎有某种力量阻断了我跟孩子之间的心灵感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