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苍言已经冲到我身边,不顾一切地撕扯缠在我腿上的触手。
“快跑!”他焦急地大叫。
“多事。”
弥天纵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飞身闪到苍言面前,一掌将他击飞。
“不——”
我眼看着苍言倒飞出去,双腿却被牢牢钉在原地,只能又眼睁睁地看着他摔在几十米外的地上,生死不知。
触手仍在沿着我的身体攀爬,很快就将我的身体完全禁锢住。我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太莽撞了,要是沉住气计划周详再设法营救……
好吧,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更好的办法。除非抛下弥渊不管,带着苍言扭头就走,否则不管我怎么准备,结果都不见得会比现在更好。
弥天纵明显是在逼着弥渊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只要弥渊不顺从,他就绝对不会离开,局面只会一直僵持,甚至是恶化。
因为弥天纵需要新的献祭品和宿体,所以弥家必须得有后代,而且至少需要两个。
弥天纵伸出枯树枝似的手,按在我的肚子上。我只觉得寒气入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和恶心。
还有恐惧。
弥天纵在我肚子上来回摩挲,口中喃喃自语道:“啧啧,半魔化的鬼胎,大补啊……真舍不得献出去……唉!”
不!我决不允许他献祭我的孩子!
我拼命地调动体内的阴气,却绝望地发现,这么一会儿工夫,那些触手已经将我体内的阴气完全吸干了!
现在的我,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弥天纵察觉到我的异动,不屑地冷哼:“不自量力!”
说着,他就屈指成爪,慢慢扣进我的小腹。
强烈的痛楚让我浑身剧颤,想要扭曲身体躲避,却是根本做不到。束缚着我的触手在吸收了阴气之后,已经变得坚如钢铁,莫说是我现在阴气尽失又赤手空拳的状态了,就算是给我两把削铁如泥的绝世神兵,我都未必能砍断他们。
怎么办!怎么办……
我心中焦急如焚,猛然间想起来珈霓曾经提到过,鬼道中还有一门完全不需要动用阴气的禁术。
可是那禁术需要付出的代价,相当可怕。
因为它必须要施法者引爆自身的魂魄才能催动。这是个必死的法术,但相应的威力也无比可怕,珈霓说就算是神仙恐怕都难以抵抗那个禁咒的力量。
所以,这是个同归于尽的法子,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轻易使用。
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逼得需要用到那种可怕的禁咒,所以当初学习的时候也没有太上心,只是走马观花地粗略了解了一番,现在需要用了,竟有点想不起来它的咒文了。
弥天纵的整只手掌完全伸入我的腹中,甚至还掐住了宝宝的脖子!
他似乎极其喜欢欣赏别人痛苦绝望的神情,因此故意把速度放得极慢,故意让我把每一分痛苦都品尝到极致。我已经痛得神志模糊,而他脸上残忍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思维的涣散让我愈发绝望,这种时候我怎么可以这样!不行,我得集中精神,好好想想那个禁咒到底是怎么用的!
我必须得想起来!
我宁愿同归于尽,也不要单方面承受这样的折磨!
尤其不能让他献祭我的孩子!
我拼命地跟痛苦做对抗,咬着牙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努力回想当初珈霓传授我的施法步骤。
这样的抵抗在弥天纵看来,不过是猎物濒死前最后的挣扎,除了增添几分乐趣以外,完全不值得在意。
他甚至故意放开了我的孩子,像猫戏老鼠那样故意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
而我也终于想起了完整的咒语,飞快地在心里吟唱出来!
然而,我只念出了第一句,就感觉腹中传来比方才剧烈百倍的痛楚。我痛得心神俱颤,完全无法继续诵念下去。
弥天纵带着残忍而疯狂的笑意,掐着宝宝的脖子,一寸一寸地把我从我身体里往外拽!
是的,就这么硬生生地往外拉扯!
我已经痛得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见了,但仍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肚皮如何被拉扯到极限,然后再一点点裂开,孩子的灵体从缝隙中一点点挤出去……
痛。
真的痛,无法形容的痛!
我失声地惨叫着,恍惚中似乎听见弥渊暴喝了一句什么,可我的大脑已经在剧痛中濒临休克,完全无法将听到的声音转化成相应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