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真的很多年没这么聚过了。”罗惠若晃了晃手中还盛着酒的酒杯,靠在沙发背上,呈葛优躺状。
“谁让你跑得远远的,在英国待了那么久,都不想我们。”白如雪放下酒杯,看着大刺啦啦的罗惠若,摇了摇头,“无论多久不见,你总是没点儿女孩子应有的姿态。”
罗惠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挑衅地把脚搭在白如雪的腿上,笑骂道:“怎么?你个娘娘腔,要不要我借你点儿阳刚之气?”
白如雪见惯了她这个德行,知道她就是嘴上不饶人,本质还是挺好的,不然也不会相交这么多年。他打心里还是觉得罗惠若就是个小妹妹而已,只不过有些叛逆罢了。
“不是我说,你长发飘飘的样子肯定很美。”傅巍看向罗惠若,眼底带了些欣赏。
罗惠若扭头不理他,连翻白眼都嫌浪费力气。
傅巍见她这反应,顿时哈哈大笑。
突然,他意识到有一道寒气直逼自己而来,顿觉头皮发麻,笑声也戛然而止。
姜源正神色如常地看着他,同时缓缓地将酒往自己的口中送去。
倏地,姜源看着傅巍,弯了弯嘴角,高深莫测道,“小巍,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讲的?”
白如雪和罗惠若一听这个称呼,立马正色,埋头吃起菜来,旁边几个陪酒的也噤若寒蝉,停止了花酒令。
众所周知,姜源这个人笑得越是纯良,就代表他越生气。当他开始喊一个人小命的时候,就意味着这个人要遭殃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管好自己就好。
傅巍硬着头皮,笑道:“咱们这不是才见面嘛,两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多好说的……”
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身子,不让他发抖。企图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语,蒙混过关。
“是吗?”姜源的嘴角咧得更开了,“你有件事情办得不是很地道,要不是杜老在,我今天怕是不能出现在这里了。”
傅巍一听,就知道姜源今天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便破罐子破摔,笑道:“那还不是你活该!”
话音刚落,傅巍的脸就被浓烈的香槟冲刷了。除了他们俩,其他人继续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没看到眼前的一幕。
姜源收回泼酒的手,不疾不徐地为自己继续满上,笑道:“那,你是不是活该呢?”
猝不及防的傅巍知道姜源是在撒气,也不跟他计较,毕竟他也确实坑了姜源一把,他抹了把脸,笑道:“是——”
还没说完,一杯香槟又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姜源目光如炬,盯着如同落汤鸡般的傅巍,笑道:“这,是不是活该呢?”
傅巍迎着他的目光,摸脸笑道:“当然是!”
在场的各位,没有谁不知道姜源是个爱记仇的主,要是这样能让他解气并不在追究的话,傅巍愿意陪他耗着。
姜源看着狼狈的傅巍,继续笑道:“小巍,你说说,你是不是活该呢?”
傅巍看着他,依然笑道:“是——”
不出意外,一满杯香槟又如约而至,冲得傅巍差点没办法睁开眼睛,他随即拿餐巾抹了把脸,平和地看向姜源。
姜源倒是也不急,慢悠悠地去重新开了瓶香槟,又重复起刚刚那没头没脑的对话。
每当傅巍回答“是——”的时候,姜源总是会毫不吝啬地把手上的香槟向他送去,只不过,不是送在嘴里,是送在头上罢了。
一连泼了好几杯,傅巍都一一接下了。
可姜源似乎是没有尽兴一般,继续往杯子里添着香槟,他饶有兴趣地盯着傅巍,眼睛眯了起来,问道:“到底,是不是活该呢?”
这一次,傅巍摇头道:“不是!”
“哈哈。”姜源轻笑一声,收回酒杯,抿了一口香槟后,笑道,“酒不错,有些可惜了。”
除了罗惠若和白如雪还在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其他几个陪酒的只觉如坐针毡,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
毕竟这几位可是省城四大家,吵吵闹闹一下就过了。可神仙打架,平民遭殃,他们一点儿也不想被卷进去,尤其是,神仙里面还有个爱记仇,睚眦必报的家伙。
傅巍见总算停止了泼酒的举动,便招呼着让让人去了毛巾来擦脸。
“大家都赶紧动筷子啊,吃好喝好!”傅巍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热情地吆喝着包厢里的其他人吃饭。
除了他们四个以外,其他人置若罔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