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名叫次仁曲批,是住在墨脱县一个叫鲁古的小村庄。一路上小鬼都会说着一些笑话,寂寞的旅途变得有了生气不少,林若偶而会笑出声,张凌俊也是。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过了三天,闯过了沼泽地,蚂蝗区,现在他们离墨脱越来越近。
第四天中午,他们到了澎湃的雅江,站在江边,看着脚下汹涌的江水,林若感觉眼前一阵眩晕。
“到墨脱必须要过雅江。”小鬼发声道,“之后再走几个小时就会到县城了。”
进墨脱别无选择地要滑过雅江独绳大溜索,这是唯一的途径。一根约拐棍粗的钢丝绳横跨在雅鲁藏布江滔滔的江水上空,不远处有几条已褪色的经幡迎风飘展。江面约有120多米宽,加上绳索向两岸延伸部分,溜索约有200多米长,而溜索离江面也有近百米之高。由于平日过江的无非是附近的村民,人很少,绳索已是锈迹斑斑。江边的岩石已被汹涌咆哮的江水冲刷得千疮百孔,溜索被固定在岸边的崖石上,不时地还有四脚蛇爬上爬下。
张凌俊看着眼前惊涛拍岸的雅江,开始担心林若了。林若回过头,笑着说道,“不用担心,我可以的。”说完便准备出发。
张凌俊看她如此坚持,也只有这样了,他在四周找了一些像是弓形的木架,递给林若,“用这个,再在腰上绑上绳子估计能过去。”
林若接过,手忙脚乱的弄了起来,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两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汹涌的雅江,看着身后继续咆哮的江水,林若深深的吐了口气,带上行李,继续的出发了。
傍晚时分,他们总算是到达了墨脱县城,说是县城,其实跟外面的小镇差不多,由于闭塞的原因,材料很难运进来,因此建设的并不是很大。他们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小旅馆。当地的人很好客,虽然没有什么好的东西,但是做的很好吃,林若今天心情变得好了许多,吃完饭还叫张凌俊陪她去城里转转。
次仁曲批住的鲁古村是在墨脱的最北端,离城还有几天的路程,但是由于答应了他,俩人又不得不先去趟鲁古,再继续的寻找张朝海。县城很小,没有什么好逛的,买的东西也很少,走了不久,他们就回到了旅店。夜幕刚刚降临时,就入睡了。
第二天,他们起的还算早,今天要向着小鬼家出发,他们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丢在了旅馆,因为还有几天的路程,带着的话会很难走。在小鬼指点下,他们很快就走出了墨脱县城,向着北边的小路走去。
几天的路程,风餐露宿的也就这么过去了,一路上除了很累倒也什么都没有发生,到鲁古村时,已经是四天后了。
村庄很小,稀稀落落的住着几户人家,看得出来生活的并不好,次仁曲批一看到熟悉的村庄,顿时哭出了声来,离别了两年,在森林里漂浮,他再次回到这时,虽然还只是一个小孩,但是想家的情感却是比任何人都强烈,林若也就放纵他哭着。
他们走在村中的泥巴小路上,村里的人都投来奇怪的目光,很久了,很久都没有人来了,小鬼忙着跟村民们打招呼,“扎西多吉爷爷好,泽仁拉姆姐姐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但是,没有人听得到他说话,他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跟他们打招呼,不过是聊以自慰罢了。在村里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小鬼将他们两带到了山下的一处村舍中。那房子很简陋,在风中摇曳着,似乎随时都会被大风刮倒一般。
林若上前去,敲了敲那残破的木门,“有人吗?”
从里面传出来吃力的脚步声,门开了,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但是估计是由于劳累的缘故,头发已经白了许多。她看着面前奇怪的两人问道,“你们找谁?”
林若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请问你是次仁曲批的母亲吗?我们是他的朋友。”
那女人听到这几个字,顿时哭了出来,“我的儿啊,出去几年了,现在在哪啊?”林若也明显的感觉到灵器里的小鬼正伤心的大哭着。
女人将他们带进了屋,屋子里面也很简陋,看得出来,他们生活的很不易。刚进到屋里,小鬼就迫不及待的叫林若将他从里面放出来。林若取出灵器,使出灵能解除了封印,那是刚刚与小鬼接触时就封上去的,他们怕带着一只鬼在身旁被人看见了不方便。
女人好奇的看着这一切,小鬼慢慢的成型了,“阿妈拉!”他大叫着扑了过去,泪水疯狂的从眼里冒出。
那女人显然也呆了,这不是她日思夜想的儿子吗?怎么现在成了这副模样?泪水也肆无忌惮的闯了出来,他们两就这么一直的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