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血鸦佛面的四不像从台子上走了下来。
仔细一看……
我看到了父亲?
不,他不是我父亲,我恨他!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他一身军装,手里握着一把军用刀。那刀上刻着我的名字。
我愤恨的盯着他,很久很久……
“祖儿。”
半晌,不大的诡室里发出他浑浊而粗哑的声音。这一声使我全身血液几尽沸腾。
“祖儿,我是你父亲。”
“你不是我父亲!你是我仇人!你只是个抛妻弃子的混蛋!”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吼而出。
“祖儿,我是有苦衷的。”父亲的声音如颓废了百年的废钟,久久不断。
“苦衷?你能有什么苦衷?再有苦衷也不该抛妻弃子,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我和我妈永远不会原谅你!”我感觉到有湿润的液体流下,抹了把,是泪。
我居然为了他流泪?这使我更加愤怒。
我拿出天哭,天哭的寒光在昏暗的光线里闪出寒魄的凛咧。
我举起对向他,“我发誓过,我要用这把天哭亲手结了你。”
我说的同时,话里有些颤抖。但是并没有阻止我要杀他的决心。虽然我妈临死前一再的交代我不许手刃生父。
那高大威猛的男人此刻显得这么孤独,这么悲戚。他的身影如此落寞。
可跟我无关……
我忽略掉他的难过,那望着自己儿子要杀掉自己的绝望般眼神里有着太多复杂的情感,我不想看,也不想知道。
“祖儿……我不怕你杀我,我不会怪自己的儿子把父亲给杀了。都是我的错。可是这里是幻境。我是来指引你出血鸦的。”
话一出,我楞了。如果是幻境,那他为什么知道我身陷血鸦?而且他自己也在血鸦图里呀?难道他跟这里有什么关联吗?
一直以来,我只听我妈妈说过他的只字片语,没有过多关于他事的讯息。对于他的一切,我的印象很淡,淡到根本不曾了解他的点滴。他对我来说是个迷,也是恨。
“指引?不需要。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杀了你。不然难解我心里的恨。”我的手又开始颤抖,天哭在我手里抖动,我紧握天哭朝他砍去。
不想他连连退后,像是虚影飘移。等我定睛一看,他居然移到了墙的角落里。
“祖儿,等出去,以后你会有机会杀我。现在你不能。你必须闯出去。听我的话,孩子。”
他的声音瞬间苍老很多,有着无奈。我犹豫了。
我真的能下决心一刀结果了他吗?我的天哭不再有刺向他的冲动,在冰冷昏暗的空气里踌躇不前,就这样悬在半空。
最后,天哭从我的手里掉落。我蹲了下去,捂住头,一副痛苦难抉的神色。
“不!”
赶到脚步声走到我跟前,我的身体忽然悬空起来,脚慢慢离开了地面。
“孩子,不要哭。血缘是折不断的。我毕竟是你的父亲,如果到那时候,你还恨我,我会给你出这口气。现在,你必须找到机关才能出去。”
“我不要你管!滚开!”我不耐的巨吼,左右挣扎,但是身体依然在上升,天哭握在手里手舞足蹈。
“不要乱动,这里是幻境,否则伤害的只能是你自己。”
我忽然想起先前我杀女蛇和紫尾裹虫的下场,最后都是我自己受伤。
我拼命按压住火气,不再乱动。
我确实不能死,尤其是在看到这个男人后,我发誓一定要活着出去。
“孩子,我等着你!朝左边走。”
什么意思?他说的左边是什么意思?
“左边走,佛身路。蜿蜒道,反折行,若堵路,遇水活。”
说完那男人的身像忽然不见了。而我从一米的高空直直的摔下来,直接摔在了鸦面佛身上面。
砰!
声音很大,落地很重,可是我感觉不到痛。
等我起身时,发现鸦面佛身的左手居然抬起来了,那只手原先是平放在台面上的。怎么忽然抬起来来了?
而且左手五指直指右边的方向。
奇怪。我迅速冷静下来,开始研究是不是我碰触了所谓的机关?
难道机关就在这鸦面佛身的左手上?不然左手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变了姿势而且还直指右边?
我顺着那手指的方向朝右边前面走了几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