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笑,“《羌汉论著》有记载:说羌人之间,就有互骂的现象。而汉朝很排斥巫蛊,直到刘庄请巫人使用巫蛊帮他办事,见其效,才抵消了历来对苗族、水族之类巫术的抵触。”
我说完看了看棺材里的那具女尸,“我想她肯定是个美丽的‘蛊女’。”
“蛊女是什么啊?”悦芷云听的津津有味。
“蛊女字面意思具体说不好,我也忘了。我只记得分为美丽和丑陋两种。”我说完思索了两秒随即指向那男尸,虽然那具尸体没有头颅。
“一般蛊女和麻风女都有明显的外貌特征。我猜这具男尸也一定很俊,他们生前肯定是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古人会称之‘俊男女美’。而结婚后,这种良好的外貌会被加强。”
他们听我说的入神,周定山点点头,补充道,“你们看这两具尸体的身上刺有图腾,所以他们的身份一定是乌嘎哇嘎族的先人。棺材里还放有蛊瓶,我想肯定是对这俩人的诅咒。”
悦芷云因为好奇要拿起那蛊瓶被我拒绝。
“不要乱动,很危险。做事之前考虑清楚不能盲目行动的。”
她把我对她的提醒当作了关心,略为激动暧昧的睨着我。我每每忽略她的这种眼神,令我心里复杂。这每每叫我想起芈。
“周教授说的不错,巫蛊的最大特征就是诅咒。”
《岭南卫生方》云:制蛊之法,是将百虫置器密封之,使它们自相残食,经年后,视其独存的,便可为蛊害人。
意思就是,将蜘蛛、蝎子和蜈蚣等毒虫放在一个容器中,密封上数天。开封后存活下来的那只就是最毒的,然后经过饲养或者封存,再经过百年千年,一旦放出来,那将是最毒的蛊虫。
有的蛊虫会喷火喷毒雾,所到之处,全部毁灭,毒性最强。那将是致命的。
“诅咒谁呢?”悦芷云不解的问道。
“应该是这两个人,他们肯定是生前做了什么对本族不利的事,但是又在族中有着崇高的地位。于是死后没有被送入乌嘎哇嘎先人的陵寝而是被草草了事的埋葬在这里。”我大胆推测。
“小刘的推测很有道理。”周定山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
我淡笑了下,接着揣测,“又或许是这两人没有给族人留下什么可以延续的子嗣,而最后只生了一个有残疾的女儿(依骨架看出是女性),所以才没有进先人陵墓供奉。”
“在水族和羌人之间偶尔有这种现象,最多表现为楚国宫廷和苗人的家庭里。他们对鬼神有浓烈的信仰,但对祖先的善良邪恶之分和崇敬又使巫蛊长期存在。”我说完周定山点点头看向大家。
“尤其是在乌嘎哇嘎巫人这样的婚姻观念里,他们对婚姻有所禁忌,同时又大力提倡无术和蛊毒,他们以星象和五行结合无术蛊毒施展最厉害的法式。”
“这么说,这类人对后代的延续很看重。不管哪对乌嘎哇嘎夫妻生下的孩子只要有残疾,就会被无情溺杀。他们是野蛮的一类民族。”呈放这时候插了句嘴。
这时候我发现女尸的手里塞着两样东西。对,是塞,不是捏。看起来像硬是被塞进骨手心里的。
我小心的避免碰到那蛊瓶,我从包里拿出皮手套,然后小心的把女尸手心骨打开,拿出了那两样东西。
“这是什么?”悦芷云上前好奇的看起来,几个人都围了上来。
由于我们当时都被那东西吸引,所以我忘记了一个人正悄悄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
打开后,这是个羊皮纸,女尸的左手里我打开后发现是一块石头。
一块石头和一张羊皮纸?
我们都知道,少数民族有放牧的习惯,最早的被写书工具就是竹子,出现在三国前后期。随即就是羊皮纸,上面不仅仅可以写字,还可以绘制图画。多数为宝藏地图。
“这张羊皮纸一定是乌嘎哇嘎先人的。”我分析道。
奇怪的是,上面没有任何绘图或者字迹,连个符号都没有。而那块石头是圆形,上面刻着一些简单却难懂的单音字符。
我忽然感觉到此刻周遭的温度直泻下降,像被冰封。
“怎么忽然这么冷?”悦芷云说完环抱双臂,又靠近了我一点。
“冷就要呈放脱件衣服给你穿,我看他穿了好几件。”我故意想拉开和她的距离。
“好,我脱。”他正要脱下外套被悦芷云阻止,“不要你的衣服。”
她回头略为受伤的盯着我。我没去看她。我再次瞥了眼棺材里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