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长魏山虎和龙飞是同年兵,魏山虎在军事上和龙飞不相上下,他俩都是师三军的得意门生。但两人“同行是冤家”,常常尿不到一个壶,为此,师三军骂过,收拾过两个班长,要求以团结为重,但他们总是面和心不和。魏山虎不服气的是,龙飞凭什么带的兵就呱呱叫,每次军事汇操总是拿第一。你龙飞可用掌劈断五块砖,我魏山虎可以气运丹田,用脖子顶断手腕粗的木棍。同一师门下,心滚不到一起,带着的班参差不齐,于是老兵们开始怀疑起龙飞带兵的“妙方”。
荣誉是需要分享的,更会引起质疑,指导员柳青松再也坐不住了,开始对龙飞带兵有些不放心。
晚上吃过饭之后,趁班长龙飞在操场一个人溜达,柳青松便悄悄地把他班里长像老实、平时不爱说话的战士马保龙叫到了队部。马保龙打报告进入队部时,指导员正在抽烟,面部烟雾缭绕,一看到小马,显出让人难以接受的和蔼,拉着他的手亲热地说:“来来来,小马快请坐。”
马保龙笔直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捂膝,保持着坐如钟的姿势。他紧张地斜睨了一眼指导员,感到有点局促不安,将身子拧了拧。一个新兵受到指导员的单独接见并找谈话,在他看来指导员已经是最大的官了,必须引起高度重视。指导员将烟蒂摁灭在了烟灰盒里,坐在马保龙身旁来回打量着这个朴实的新兵,他将盘子里的水果移到马保龙面前笑着说:“来,吃水果。”
马保龙表情腼腆,浑身局促不安,眼睛看着盘里的水果紧张地不停搓着手:“谢谢指导员,我不吃。”
柳青松笑着拍了一下马保龙的肩膀站起来说道:“不愧是龙飞带出的兵,个个都很过硬,今天摔跤表现不错。”
马保龙也紧张地随着站了起来,指导员又将他按回沙发上,话锋轻松一转问道:“怎么样小伙子,你们班长对你怎么样?”
“报告指导员,班长对我很好。”马保龙一五一十地回答道,丝毫没有感觉掉进了指导员设的圈套里,他像是士兵在回答首长提的问题,更不敢直面指导员的眼睛。
“哪你告诉我,”指导员忽然表情严肃地问道,“你们班长打不打你?”
“不打。”马保龙头摇得像波浪鼓,仿佛要站起来举起右手对着指导员起誓,眼睛里写满了辩驳,总怕指导员将屎盆子扣在自己班长的头上,让龙飞受不白之冤。
“老实说,骂不骂呢?”指导员急切地盯着马保龙一双诚实的眼睛。
“不骂。”马保龙抬起头坚定地回答道,感觉指导员审讯式的问话,有点局促不安,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平时有没有让班里的同志买瓶水或泡包方便面呀?”指导员继续穷追不舍地问着,好像要打破沙锅璺到底,马保龙坚定地回答道:“没有,真的没有。”
柳青松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一无所获,他走到马保龙跟前笑着说:“以后如果有,你就悄悄地到我这儿来。”
“嗯。”马保龙模棱两可地答应道。
柳青松还有点不放心,按住马保龙的肩膀叮咛道:“记住,我以后让你过来,你就悄悄到我这儿来,别人问你就说帮指导员整被子。”
龙飞背着手哼着歌在操场上溜达的时候,他发现魏山虎正在打扫一班的卫生区。揶揄人往往最佳的场合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龙飞走到了魏山虎面前风牛马不相及地招呼道:“空气真好。”
魏山虎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用扫把向龙飞的脚下扫纸片子。龙飞双脚交替跳跃躲避着,手捂着鼻子:“这是干什么,你这是赶我走啊。”
魏山虎抬起头双手扶着扫帚,脸上汗渍渍的,瞪着龙飞说道:“告诉你龙飞,别得势的狐狸欢如虎。”
龙飞不乐意,摆着手说道:“唉,弟兄们看看,这输也要输得有绅士风度,是你们答应扫本班的卫生区的,说话要讲信用。”
魏山虎将扫帚往地上一掼:“弟兄们,人情我们已做足,我们已经知耻而进,现在卧薪尝胆以备再战。”
龙飞手指着地上的一张纸片子:“喂,这边还有垃圾。”魏山虎转身爱理不理的,他并没有感觉到龙飞的存在,只是手一挥对本班的人说:“走。”说着一群新兵同他一起扔掉了手中的扫把和簸箕,大义凛然、头也不回地向操场走去。龙飞踢着地上的纸片子:“喂,喂,这卫生打扫不彻底。”
此时,马保龙已走出队部办公室,他憋了一肚子的气,埋怨自己刚才在队部因为紧张,没有觉察到指导员柳青松的意图。出来透了一口气脑子才清醒过来了,一个人在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