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的常事,但这小子晚上夜哨经常不穿防弹衣,不戴防弹头盔。师三军晚上来查哨,他发现时问高美军:
“你的防弹衣呢?”
“报告队长,我穿着防弹衣怕热。”
“哪你的头盔呢?”师三军继续追问。
“报告队长,我颈椎不好戴久了脖子疼。”高美军依然我行我素,毫不在乎地回答,他为白天的事在与师三军顶牛。
“哪你也得按照规定上哨?保护好自己才能有效消灭敌人,要知道这全支队千号人的命可掌握你们哨兵手中。”
“报告队长,我这人从小就这样。”
“什么?他娘的个脚,那你为啥还要来当兵?”
“我当兵是来尽义务的,在南疆这地方当兵,躺着睡觉就是吃苦,喝凉水都是奉献。”高美军依然趾高气扬地回答,似乎没有感觉到师三军的存在,他无疑在故意激怒一只老虎。
“兵痞,实足的兵痞子,你的脸皮可真厚。那么我问你,既然你说是尽义务,你尽好义务了没有?”
“尽好了呀!我不是在这里好好的站哨。”
“高美军呀高美军,你可真是太嚣张了,还记着你的入伍志愿吗,白纸黑字,我们可不是像国民党抓壮丁一样把你抓到部队来的。”
“我就这样。”
师三军顿了顿说:“好,止怒止怒,你就这样吧,我他娘的才不上你的钩子,你低估我的智商了,你就这样吧,把枪给我。”
“干啥?”高美军吓得退后一步,做出攻击姿势。师三军挥了挥手,说:“我这个中队队长替你站完这班哨,我不怕热,可以穿防弹衣,颈椎不错,还可以戴头盔。”
“好啊!”哗啦地一声验完枪,将沉甸甸的枪扔在师三军的怀里,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冷静,冷静,制怒,制怒,师三军有的是时间稳住这小子。他甚至可以唱首抒情歌曲来缓解自己激动的情绪以保持克制。正当高美军大大咧咧无可救药的时候,一件蹊跷的事发生了。
又一个午夜站哨时间,高美军一个人急得发慌,没事偏偏把弹匣里的子弹抠出来玩,结果不知不觉自个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下一班哨兵接哨时,他把弹匣里的子弹数来数去,衣服翻了个底朝天,就差裤衩没有脱下来翻一遍,一拍脑袋满头雾水:“坏了,咋整的,子弹丢了。”
这小子顾头不顾腚地在哨位转了好几圈,打着手电筒把支队的草皮子搜了一遍也没有下落,屁股一下稀了,要给处分了,代理班长的屁股没有坐热就要泡汤了,要是传到老爷子那里哪还不得抽死。
不可一世的高美军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灰不溜秋地站在师三军面前,先前那个轻狂自傲、不知天高地厚的劲儿没了,说话声音细若蚊声嘤嗡。他终于被师三军揪住了小辫子。
“怎么,有事?”师三军没有正眼瞧他,只顾着用弹壳粘一件工艺品,那是他准备送给白雪的。
“队长,我出大事了。”高美军一脸的愧疚相,先前从来没有站直过的身体忽然挺得像一棵小白杨似的,就连每天装着一瘸一拐走路的双脚也忽然踏实规矩地合拢在了一起,食指紧紧地贴着裤缝线,“队长,我丢子弹了。”那声音又轻又细,没有一点军人的阳刚气。
“高美军呀高美军,你知道你给我捅了多大的娄子吗?你也有怕的时候,你知道吧,丢子弹可是要命的事情,你说咋办?”师三军一双虎目紧盯着高美军,顿了顿继续批评:“这要是让参谋长知道了还不扒了你的皮。”
“别,别报告给参谋长。”高美军慢慢地抬起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队长,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请您原谅我吧。”
马保龙看着高美军满脸哀求的样子,严厉地说:“你小子也有害怕的时候,你小子不是刚到班里来的第一天就放出话来,老子是吃面长大的,不是吓唬大的。那好,如果你真是儿子娃娃,那你总得干点儿子娃娃的事吧?我和指导员每天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全机动中队的战士扯筋脱肛地干工作还不是为了集体荣誉,为了争第一,可你小子竟扯后腿,检查卫生你的内务卫生最差,被子整得就像一滩子烂泥;站哨你抱着新兵睡哨,我抓住了你说天冷,抱着新兵利于相互取暖,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害得新兵和你一起受罚,一个老兵就给新兵就这样开了一个好头吗?
“从总队警犬训练基地回来,你好好训练过那条警犬没有,那次基地的领导想看看你的训练成果,结果你训的犬倒好,毒品没找到,倒是叼了块儿鹅卵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