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耳朵,慢慢地走向沙坑。
李兰在马保龙身后跺着脚说道:“哼,除了林娜,你谁都可以找,不然,我不放过你。”
总队训练基地操场。
夏倚剑站在塑胶跑道上,盯着一群拼命跑步的男女队员。这是他最较劲的训练课目:体能训练。队员入队第一关是练体能,过不了这一关就要面临被淘汰的危险。夏倚剑疯狂地将五公里负重越野从每天一次增加到三次,负重从不足十公斤变成二十多公斤;俯卧撑、仰卧起坐训练数量从几十个一下子增加到几百个。
没人对夏倚剑的魔鬼训练提出质疑,队员们只有低着头完成不可能完成的训练目标。林娜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跑步中她蓬勃的短发轻松地跳着,不甘示弱地一直冲在几名男队员的前面,后面跟跑的男队员望尘莫及,几次发力都没有超过她。
训练前,夏倚剑考虑到男女体格差别,要求女队员十五分钟跑完三公里,林娜作为女队员的铿锵玫瑰却站出来说:“分队长,你说过,战争不分男女,我们女队员十三分钟照样跑完全程。”
夏倚剑看着眼前这个名副其实的“女汉子”,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睁着一双自信不屈的眼睛,他不苟言笑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纹,皮笑肉不笑说道:“好,你们女队员正好需要加强体能。”
队员们在操场上拼命地奔跑着,前面的队员逐渐稳住的步伐。夏倚剑抬起手背看了看手表,冷漠地喊道:“停,时间到。”
男女队员纷纷在操场上七零八落地散开了,有的双手叉在腰上大口地喘气;有的五马长枪地躺在地上气喘吁吁,一副溃不成军的样子。夏倚剑走过去虚踢了马保龙一脚说:“起来,别死气沉沉的,舒活舒活筋骨。”最后,跑来的几个女队员相互扶持着,拉着肥胖的李兰跑了回来,夏倚剑双臂交叉,看着几个拖后腿的女队员,没好气地说道:“别停下来,再跑五圈。”“分队长,你疯了,姑娘们已经坚持下来了。”林娜站了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珠子瞪着夏倚剑埋怨道。
夏倚剑对她代表女队员鸣不平并不感冒,他一双虎目瞪着林娜说道:“林娜是你往枪口上撞的,你们的标准和男队员有区别,但你们的人没有过关,我没有错一罚十已经够仁慈了。”
林娜没有反驳,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分队长会毫不留情地再增加十圈。
“所有女队员集合。”林娜站在跑道上命令道。几个或蹲或躺的女队员一骨碌爬了起来,她振臂一呼“跟我来”,女队员跟着林娜又丧心病狂地跑起来。马保龙也坐不住,蠢蠢欲动。看着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高美军说道:“高美军,站起来,我们和女队员一起跑。”高美军坐起来无奈地看着马保龙说:“这干你什么事?”
“你是不是男子汉,是男子汉的话站起来,”马保龙激将高美军道,“我们不能隔岸观火,我们应当站成一片。”
马保龙转身看着男队员吼道:“你们想不想当护花使者,如果想当的话给我来,男人离开女人一样会死,我们要荣辱与共。”
一群男队员在马保龙的带领下,追上了林娜她们。林娜跑着短发在跳舞,她偏过头捋一了刘海儿看着马保龙,马保龙疯狂地摆臂看着林娜。林娜冷漠地说道:“马保龙,我们可不需你们男队员怜香惜玉啊。”马保龙争着追上林娜说:“你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不过,我们是战友,是战友大家就应该同甘共苦。”
“马保龙,别以为我们女人是水做的,我们也是钢铸铁打的,训练场从来不相信眼泪,你们男队员能够做到,我们女队员也一定能够做到。”林娜似乎不买他的账。
五圈很快跑完了,夏倚剑站在操场中间,但男女队员熟视无睹,根本没有感觉他的存在。林娜跑着跑着,喊起了口令:“一二一,一二三四。”
随后是操场上滚滚奔雷一样的口号声“一二三四”。而且这种声音是队伍从夏倚剑身前经过时发出来的,所有队员带着愤懑与示威的火药道,吼得声嘶力竭、肝肺俱裂,震得操场尘土飞扬,但夏倚剑的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林娜意犹未尽,又慷慨激昂地起了一首歌:“雪压青松挺且直,梅开腊月火样火红,预备唱。”队员们跟着歌唱节奏越跑越带劲,一股永不枯竭的力量随着军歌传递到每一名队员身上,他们如一支舍生忘死的冲锋队伍,张扬地从夏倚剑身边跑过,他们以牙还牙,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