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喂,老乡,这里是军事射击区域,请绕道放羊去吧。”
牧民挥舞着鞭子,没有理会马保龙的提醒,头羊脖子上的铜铃叮当地响着,牧民不停地扔着石子,那只头羊没有停下来,所有的羊群都没有停下脚步。
马保龙连续警告道:“喂,老乡,你不能再走了。”
牧民根本没理会,他不会像当兵的喊个一二一,就能整齐地走起步伐,执拗地说道:“这个山都是我的,为什么不能放牧。”
牧民继续我行我素地前行,羊群像流动的白云一样冲了过来,高美军急得直跺脚,情急之下居然掏出了手枪,准备对着天空放一枪。
“高美军,你干什么,你给我把枪放下?”马保龙阻止住道。
“羊群再靠近,就要进入我们射击警戒区了,到时我看你怎么收场?”高美军辩解道。
“你把枪给我。”马保龙伸手郑重地命令道。
“不给。”高美军后退一步,将枪放入了枪套。
此时,一只雪狼站在山顶,仰天“噢——呜”一声嚎叫。羊群听到狼叫忽然停了下来,没过多久便开始乱了阵脚,追着头羊漫无目标地奔跑。林娜和李兰她们惊叫着四处张望:“狼,这里有狼。”女队员纷纷整理衣服准备离开。
马保龙和高美军两人正为要不要鸣枪纠缠不清,听到狼叫马保龙不慎踩空了一块松动的石头,一失足从山上的枯草上滑了下来。正好向林娜她们滑去,一群女队员将马保龙拧脚扭腿,用迷彩服捂着头制服住了。
林娜问道:“马保龙,说,你是不是在那里偷看?”
李兰也没好气地说道:“马保龙,你慌什么。实话实说。”
“狼,有狼,我确实是不慎掉下来的。”马保龙指着山顶。
“我们听到了狼叫,说,是不是你在学狼叫,我看我们面前就有一只狼,你就是那个大色狼。”女队员笑着揶揄道。说话间,山上的狼出现了,女队员中有人尖叫一声,果然是只狼,女队员们松开了马保龙。
“我说过,有狼的吗?”马保龙洗涮冤案似的站起来说道。
听到狼叫的牧民停下脚步,警惕地擎起放牧用的望远镜,看到山上的狼开始向他的羊群方向跑来,他紧张地扬起鞭子准备回撤,狼群的攻击已势不可挡。情急之下,高美军对天“嗵”地开了一枪。听到枪声的狼群,后顾着看到有人在身后追击,在头狼的带领下向山林方向逃去,一场危机登时化险为夷。
牧民听枪响后才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来是当兵的提前发现了狼,不让我靠近是为了保护我的羊。”
听到枪响,对讲机里传来紧急情况报告,夏倚剑立即命令草人一样的狙击手增援马保龙他们。牧民慌了,他看着周围全是持枪幽灵一样的狙击手,他的羊群进入了包围,他自知之明赶着羊群向后山跑了,就在他身后撒满羊粪球的枯草里,出现了两个伪装的草人站了起来,两条枪管伸出了草丛。
夏倚剑看着马保龙和高美军,两个灰溜溜的家伙站着一言不发。
“刚才是谁打的枪?”
“报告队长,是我。”
“又是你马保龙?你这反应太过敏感,一不小心就暴露目标,幸亏我提前在周围布置了狙击手。”
马保龙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他一脸倒霉蛋地看着高美军,高美军笑着小声说道:“我本来要自己承认的,谁知你背黑锅比我背得快。”
林娜咬着牙齿看着夏倚剑问道:“分队长,你不会刚才在我们女队员身旁布置了狙击手吧?”
夏倚剑连忙解释道:“这个请我们的女队员放心,我给你们划定的是一片净土。”
林娜看了马保龙一眼,然后郑重地对夏倚剑说:“分队长,刚才那一枪是高美军打的,我们女队员可以为马保龙担保。”
“我相信我们的队员,”师三军终于有份量地说道:“刚才那一枪,既保护了群众的财产,又维护了我们射击场的安全。”
夏倚剑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随声附和地总结道:“刚才同志们表现都不错,尤其是我们的狙击手,没有暴露目标,让牧民感到如入无人境地,伪装非常不错……”
队员们都特别纳闷,夏倚剑平时很少在讲评时表扬队员,那天,在训练场他一阵天花乱坠的夸赞,受到表扬的队员个个飘飘然似的。
晚上营区路上。林娜与刚刚从食堂出来的马保龙不期而遇,她像是在等他似的,开门见山地盯着马保龙问道:“马保龙,看着我眼睛,我问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