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盘坐在地的刘辩眼中那热切崇拜而又纯真质朴的眼神,萧啸心中柔弱处,被轻轻的触动了一下。虽然知道刘辩不久之后将会帝位被废,而后被董卓害死。若非生在帝王家,刘辩也许会向普通子弟一样,生活的无忧无虑,不会被当作朝堂争斗的傀儡,以及牺牲品。
萧啸摸了摸刘辩的头,问道:“你是怎生知道我行踪的?”
刘辩道:“今夜董卓突然上疏,说有紧急秘奏。我本不想理会那恶人的,但他说是有大哥的消息,我便立刻召见董卓,他笃定说道大哥就在洛阳府衙。我问他是否确实,他就把大哥出急智以人为证为民女申冤,将强抢民女的恶贼判案定罪的英雄事迹给我讲了一遍。我便立即派人前来寻访大哥,果然把大哥寻到了。刚才有个小太监跑过来说曹若海接到大哥了,正在宫门口,我便立即跑出来迎接大哥来了。”
萧啸虽然早已猜中,此时听得刘辩说来,方知其中细枝末节。不禁好奇的问道:“董卓说的强抢民女的恶贼是谁?”
刘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尴尬说道:“阿辩的心神都在董卓所述的大哥身上,忘了问那恶贼是谁。”
其实萧啸不问亦知,那恶贼也许是并州军的人,也许是恶霸流氓,反正肯定不会是董卓的西凉军。相通此节,萧啸方才想刘辩正色问道:“你为何寻我?”
刘辩痴痴的望着萧啸,道:“我就想见着大哥,就想和大哥呆在一起,看一天也看不腻。”
这基友之间典型的真情蜜语,不禁让人恶寒。幸好刘辩真挚无比而又诚恳的语气,让萧啸确信了刘辩的单纯目的,否则换了其他人,萧啸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对方,并且丝毫不带犹豫。
“看来这‘谜之崇拜’的羁绊最好少用。不对,凡是有‘谜’的羁绊,最好都别用。不然容易‘毁人不倦’,万一把正常雄性都弄弯了,自己不是太过造孽。”萧啸在心中暗自腹诽。可惜系统小蜜没有提供收回已搭建羁绊的功能,否则萧啸应该立即就收回这个搭建的羁绊。
萧啸说道:“你以后也别寻我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说罢,起身便要走。
刘辩见萧啸起身要走,立即抱住萧啸大腿,哭道:“大哥别走。我只想和大哥在一起。”
萧啸扶起刘辩,说道:“别哭了。我这人最见不得男人哭。”
刘辩听罢,立时止住眼泪,不过双肩尤在耸动。见刘辩止住了泪水,萧啸又道:“你要听大哥的话,大哥确有要事。你好好的当你的皇帝。”
刘辩忍住眼泪,咬牙道:“阿辩肯定会听大哥的话。大哥说要走,阿辩定然不会阻拦。”
萧啸本预想若刘辩不答应自己离开,恐怕还要另费一番功夫,不过刘辩对自己如此百依百顺,心头稍定,便拍了拍刘辩的肩膀,点头道:“听大哥的话,才是我的好弟弟。”
刘辩听到萧啸赞自己是好弟弟,面色转喜,道:“大哥要去哪里,可否告知阿辩。阿辩轻易出不得皇宫,但时时想得知大哥消息。”
萧啸道:“我这一月还会在洛阳府衙。你若有要事,便差人来府衙寻我。”
刘辩忙连口答应,转头在龙床枕侧摸索着按动机关,床头便开启了一个暗格,内有两块纯金打造的令牌,刘辩一并拿了,双手呈给萧啸,道:“此令牌唤做‘定鼎金令’,当初高祖皇帝为彰显开朝三杰之功所铸,大哥先祖文终侯萧何、文成侯张良以及淮阴侯韩信,各受一块。持此金令,有如皇帝亲临,对文物百官,亦能先斩后奏。不过淮阴侯韩信谋反事露,被朝廷诛杀之后,便毁了韩信的金令。文终侯、文成侯在百年归天之前,亦将各自金令献归朝廷,此两块金令,便由此流传至今。大哥是文终侯之后裔,此金令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听到刘辩解说,萧啸心头暗道:这不是传说中的“尚方宝剑”么,想不到刘邦还会玩这招。想到此处,萧啸接过两块金令,仔细翻看起来,只见令牌样式颇为古朴,正面有龙形图案,篆刻有“定鼎”二字,令牌背面,其中一块篆刻了一个“萧”字,另一块则是篆刻了一个“张”字,想不到这金令还是“私人定制”。
萧啸暗叹刘辩太过实诚,只有两块金牌在皇宫传承数百年,却都送与自己。萧啸毫不犹豫,手中将篆刻有“张”字的金令递还给刘辩,道:“萧字金令,大哥收了。张家的这块,你存着吧。”
刘辩此时对萧啸之话,莫不遵从,便接过张字金令,便放回龙床上的暗格。又道:无论何时,持此牌可在皇宫内苑任何之处自由进出。望大哥若有闲时,随时进宫来寻阿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