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城外,两军混战。
马云禄为避文丑围击,不得已往马超与典韦所战之地躲去。
文丑见得马云禄躲避去向,立时明白其意,不由心底叫好。
“你这小娘皮,搅乱那师使枪小子心神,等他被典韦宰了,还不是被俺随便拿捏。”
当下,不再指挥河北军围堵马云禄,任其奔走汇合求援马超。
不多时,马云禄终于靠近马超与典韦战团。
但见马超、典韦两人斗将,周遭地势早已空作一团,双方将士,无论敌我,皆是不敢靠前,只因上前之人,不一不被两人争斗的劲气所伤。
起初之时,马超突袭河北军得手,加之差点一记回马枪刺死大将文丑,故而直将敌军视为草芥,更是在明知曹昂率攻打乐安城的曹军来支援文丑的情况下,号令手下将士杀敌建功立业。
其实,马超的判断并没有错。
若单论军队战力,悍马军比之河北军、曹昂军,高出不止三成。
但是,强兵还需悍将带。
而悍马军的最强灵魂统帅,却被敌将典韦给拖住了。
没有马超统率作战的悍马军,实力发挥不过六七成。
马超初与典韦对战,以为只要稍加发挥实力,便可在百回合内将其斩杀。
一旦当场斩将,己方士气必然暴增,敌军士气必然锐减。
但马超错了,典韦之勇武,比之关羽、张飞丝毫不逞多让,自己与其酣斗一个时辰,亦是不相上下。
马超虽与典韦争斗正酣,但也知晓周围的悍马军将士越来越少,不由心头焦急,虽然几次想要奋力逼退典韦,脱离战团,但却始终被典韦紧咬不放,脱身不得。
此刻又瞟见马云禄狼狈逃往此处,而后文丑率兵跟随而来,马超立知马云禄定是遭遇危险,不由心神一失,险被典韦一戟拍中。
“长枪将,小心些。”
典韦与马超酣战良久,心底对马超武勇亦深为佩服,颇有惺惺相惜之感,故此出言提醒。
“你这憨货,心地不坏。”马超回敬一枪,手上力气丝毫不弱,笑着回应。
“吾名典韦。你也留个姓名,待会毙了你,我便好给你立个碑来。”典韦说道。
“吾乃西凉马超是也。典韦,你放心,你死了我替你立碑。”马超回敬道。
马超、典韦斗至此刻,方才互通姓名。
“典韦,你说男子汉顶天立地,能不能欺负弱质女流。”又斗数个回合,马超突然问道。
“不能。”典韦斩钉截铁答道。
“如果你的老娘、老婆、妹妹、女儿被歪瓜裂枣的兵痞欺负,你说你该不该出手收拾他。”马超继续追问,眼光却是瞟向了正在围堵马云禄的文丑。
“该。”典韦顺着马超眼光瞧去,依旧斩钉截铁答道。
“好汉子。你等我一等,待我收拾那兵痞。再与你来斗一场。”马超说道。
“好。”典韦当即挥手收回双戟,停下手来。
典韦如此动作,一则是敬重马超,二则瞧不起文丑追袭女子,三则是知道文丑武艺不敌马超。
曹洪一直率军为典韦压阵,却见典韦突然收起双戟,又见马超向其拱手,心知典韦肯定又在犯浑,心头不由大急,叫道:“不可放走敌寇。”当即下令曹军重重围向马超。
没了典韦拖住,马超犹如游龙入海,再无掣肘,寻常曹军又哪里是其对手。
好在马超念了典韦之情,动武之时并未曹军夺命。
不过几个纵越,马超赶到马云禄身旁。
突见马超现身,马云禄又惊又喜,还未开口,却见马超一声呼啸,粉淀玉龙驹势若奔雷,奔腾近前。
马超一把抓起马云禄丢在马鞍之上,叫道:“你先走,我自会来寻你。”
不等马云禄开口,马超一拍马臀,粉淀玉龙驹仿佛知晓主人心意,翻飞马蹄,往北而去,无人敢拦。
目送马云禄一骑绝尘,马超执枪回身,正撞见文丑,更不打话,一抖长枪,直取文丑。
文丑亦无所惧,挥刀而上,与马超战在一处,两人枪来刀往,打得难分难解,旁人近不得身来。
却说马云禄马超送上粉淀玉龙驹后,往北一奔便是五里地来,途中马云禄狂扯马缰,想要回转战场,但这马儿却似通灵一般,却是只往北跑。
马云禄不知这平素与她素来亲近的粉淀玉龙驹今日怎地这般不听话,只得暂且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