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被可怕的寂静笼罩,对面是更可怕的对手。受伤的同伴不知是流光了血,还是冻得失去知觉,也不再发出声音。
难道,现在只剩下了自己?
鬼子感到恐惧从胸中升起,迅速弥漫到全身,让他感觉到比环境更冷的寒意。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日语的喊叫声,隐隐约约,出现了十几个人影,正向这边赶过来。
原来,听到枪声不断,且在逐渐远离,大路上的敌人又派出一个班前来接应。并带去命令,让原来的搜索队返回。
鬼子看到救兵,立刻兴奋激动起来,大声叫着回应。
只不过,他高兴得太早了。沈宸移动到位,向着最后一个敌人射出了致命的一枪。
子弹穿透钢盔,打得稍微偏上,几乎掀掉了鬼子的头盖骨。他的呼应戛然而止,沉重倒地,变成了一具迅速变冷的尸体。
循着枪声和喊叫,接应的鬼子赶了过来。除了一个班的敌人,还有那个受伤落在后面的鬼子军官。
而之前被沈宸故意打伤的两个鬼子,路上已经被同伴背着后撤,算是比较幸运地逃脱了狗命。
这样算下来,沈宸已经干掉了将近十个鬼子,就在这放“风筝”的追追杀杀中。
敌人还没赶到,还没看见己方的士兵已经全部挂了,一颗子弹已经迎面飞来,作为欢迎的表示。
“啪勾!”一个鬼子猛然摔倒,顺着雪包翻滚了下去。
其他鬼子纷纷卧倒,寻找隐蔽,却一时不能确定敌人的藏身之处。
沈宸射完一枪便继续等待机会,并不轻易开枪。这样,他不必再移动阵位,且能不使三百多米外的敌人发现。
月亮在夜空中缓缓移动,进入了一片薄薄的云层,显得凄冷朦胧的光洒下来,象起了白雾。
短暂的隐蔽、调整之后,在鬼子军官的指挥下,几个鬼子以熟练的战术动作向前移动。
另几个鬼子则端枪向可疑的地方进行搜索射击,还有一挺歪把子,也开始不断发出短点射,掩护着同伴的行动。
不得不说,鬼子的战斗素质是相当高的。向前靠近的鬼子能很好地利用地形地物,姿势也标准熟练,使沈宸并不容易击中。
沈宸只是快速观察判断了一下,便把目标转向那几个不动的鬼子。他们虽然露出的部位很小,但固定靶的射击,对沈宸来说还不是难度最大的。
即便有多个目标可供选择,沈宸却还是进行了权衡和分析,尽管时间很短,但他还是作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打击顺序。
沈宸不相信在这个距离,在夜间,鬼子能看到自己,或者说是能准确地射击。
所以,单发的步枪威胁较小,歪把子则是有一定散布的连发,威胁较大。而且,枪口还有明显的火光,支架又高,是最容易射中的目标。
“啪勾!”一声枪响与鬼子的枪声混杂在一起,并不明显,但鬼子的机枪哑了下去。
沈宸推弹上膛,冷冷地再次瞄准,轻轻扣动板机。刚反应过来的鬼子副射手象挨了记重拳,脑袋猛地向后晃了一下,然后猛然趴倒在地。
月亮又躲进了云层,朦胧没有了,只剩下黑和白两种颜色。而黑又有浓淡,白中有灰色。
围绕着歪把子机枪,沈宸死盯住了鬼子。更换了阵位后,他又狙杀了两个试图操纵机枪的鬼子。
鬼子被迫把机枪拉回到掩蔽物后,暂时不用,大概也知道了机枪射中时的枪口火焰,给敌人指示了很好的目标。
步枪还在射击着,鬼子的火力搜索范围开始延伸,接近了沈宸藏身的小树林。
原来,鬼子一开始并没想到敌人会离得这么远,他们还是低估了沈宸的射程,更不知道沈宸有夜眼的加成。
沈宸移动位置,继续与呆着不动、进行掩护的鬼子较量枪法和眼力。当然,他是稳占上风的。
现在,敌人的反应正合沈宸的心意。
因为,敌人还没有与可怕的狙击手进行战斗的经验,更没有经过什么反狙击训练。
你见过一个狙击手压制一个步兵排的战斗嘛?好象直到一九四四年,盟军穿越法国诺曼底著名的“篱笆”地区时,才有这样的战例。
当时,一名配备了g43步枪的德军狙击手,真的可以压制住一个步兵排。当他射出第一发子弹的时候,行军纵队会立刻停下,狙击手则可乘机换个位置继续射击,直到把整支队伍搅的人仰马翻。
一名盟**军军官对此曾回忆道:“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