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着求饶。
矢村已经懒得再看这个软骨头,背对着身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两个鬼子兵快点把人拖出去。
“等等,等等。”送信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脱了鬼子兵,死死抓住门框,任凭踢打喝骂也不松手,嘶声叫道:“太君,太君,我有情报,我有情报,我知道那个神枪手是谁?”
“那尼?”矢村听得不是很清楚,疑惑地转向了翻译官,等到翻译官重复了一遍过后,才缓缓转过身来,挥了挥手,两个鬼子兵这才停止了对送信人的殴打。
“太君问你呢,那个支那神枪手是谁?快说。”翻译官有些厌恶地看着鼻口流血的送信人。
“是这样,这样的。”送信人委顿在地,吭吭哧哧地说道:“我被关在小屋里的时候,听着外面的守卫在聊天。他们提到了一个名字,叫,叫打没。”
“大煤,打没?”翻译不是很确定,继续询问。
“应该是叫打没。”送信人心虚地看了下翻译官,不知道光凭一个似是而非的名字,能不能救自己的小命。
矢村听完翻译,有些迷惑地眨着眼睛,问道:“这是名字?知道了有什么用?”
送信人的眼珠骨碌碌转着,花言巧语地说道:“这个,我想知道名字也是个收获,多派人侦察打探,就比以前瞎打听强多了。”
矢村摸着下巴想了想,阴沉着脸看着送信人,问道:“那就由你去侦察打探,完不成任务,死啦死啦的。”
“是,是。太君放心,我一定把这个家伙的底细打探出来。”送信人赌咒发誓,希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先混过现在的危险再说。
矢村又沉思了片刻,摆了摆手,说道:“把他带下去。”
“谢太君,谢太君饶命。”送信人涕泪横流,连连磕头
矢村坐了下来,轻抚着额头,思索着如何能与对手一决胜负。既是胜负,也是生死,他倒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
只不过,从他的分析判断来看,在射击技术上,对手很强,甚至比他还要强。
如果对手真的答应生死对决,自己就有信心、有把握击杀这个手上沾满帝国勇士鲜血的家伙吗?
或许,可以借助武器的差距,才能达到目的。矢村想到了一个办法,目光闪烁着,决定找长官去试试。
黄昏伸出双手,悄然拉上了灰黑色的天幕,苍白的月亮悄悄出现,向大地洒下淡淡的光晖。
祖旺据点的敌人一退回去,阴霾便仿佛从人们的心上吹去,连天气似乎也变得令人舒爽。
对本区的干部、战士,以及群众来说,这是一次重大的胜利。顶在胸口上的据点被挤走了,形势一下子变得宽松起来。
虽然敌人还是会发动扫荡,但祖旺据点的收复,使预警时间大大增加,也打断了敌人伸向根据地的恶爪。
可这还是不够的,至少区委会觉得还要再加一层保险,那就是破路。克服天寒地冻的困难,把敌占区通往祖旺的公路彻底破坏,使敌人的机动优势无处施展。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在看似平常的气氛中,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就绪。
全区的村庄共动员了六百多群众,在黄昏时已经集结于几个地点,在各村民兵的保护下准备行动。
夜,挟着寒风,吹过哗哗作响的树林枯叶,也吹过无数浑身发热而面容严峻的脸庞。
一声令下,人们开始行动起来。
主力部队早已先行开拔,进入了指定的位置,堵住了敌人可能的出动。
现在走在前面和周围的是各村的民兵和地方干部,后面是背着镢头铁锹的老百姓,全是便装。也只有从身上背的器具来分辨。
“跟上,跟上。”低沉而严厉的声音不时在队伍中响起,听到更多的是杂沓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咳嗽。
不得不承认,****对人民群众的动员能力是巨大的,虽然这次小破袭只是冰山一角,但已经能看出端倪。
沈宸还没见过这样红火的战斗场面,十几里左右的道路淹没在人民群众的锹镐之下。
到处都是奋力挖拙的人影,镐锹的咔嚓声响成一片,路旁竖直矗立的电话线杆在人们的呼喝声中被一根根拉倒。
土地冻得很硬,铁镐刨下去只能砸下一小块。但这并没有使人们退缩,反倒催促着人们使出全身的力气去大干。
其实,在冬季破路,也是有先例和经验的。等到干部们分开指导,破路就变得快速起来。
一个办法是烟火烘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