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年轻,身上没点儿朝气不行,今天就好好逛逛,想买什么就买,省的传出去,叫人家以为我骆家亏待自己的孙媳妇!”
好好的话从来就不肯好好说,秋若若早就已经摸清了这位老夫人的脾气,但她真的没什么需要的。
不过老夫人今天能叫她出来,肯定是有别的意思。
“奶奶,我的东西都挺全的,没什么需要添置的,倒是您,天冷了,冬天的衣服该新做几身了,要不然,我陪您去看看吧?”
老夫人脸上拂过一丝笑意,但说话还是别别扭扭的味道,“哼,我一个老夫人,选什么东西可慢的很,你可想好了,别到时候嫌烦!”
秋若若柔声劝,“不会的奶奶,咱们现在就去。”
她扶着老夫人上车坐稳了之后,原本是想坐到前边儿去,结果老人家的手就握住了她的。
“怎么的!不想跟我这老夫人坐一起?!”
秋若若哭笑不得,弯腰也坐在了后座。
路上俩人倒没什么话,秋若若看了一眼老夫人,对方正闭目养神呢。
她在心底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骆家的人,一个比一个的心口不一。
这位老夫人也是一样的。
其实老夫人对她能像今天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被别的女人拐着出了意外,一辆车上两条人命,而且还不断的有风言风语传出去,这样的事,搁谁谁也接受不了。
更何况老夫人还要每天面对,那女人的女儿。
秋若若忽然觉得,如果要她从此之后只陪着两个老人家也很好,她定会竭尽所能把他们照顾好,秋雅琴欠骆家的那些,秋若若可以搭上自己的后半生,努力的偿还。
可是就别让她再见到骆翰生,她不想再持续无休止的怀疑与争吵,更不想明知不可以却又弥足深陷。
她只想活的不那么卑微。
骆老夫人做衣服都是有讲究的,一般不会直接买成品,那些国外的手工高定也入不了她的眼,她做衣服,是要看人的。
车子停下,秋若若扶着老人家出来,一仰头,就看见“鸿顺”两个大字。
骆家的车,有眼识的人都能认得出,这边儿秋若若跟老夫人刚站定,店里头就有人出来迎着。
“骆老夫人,好久不见您啦!”
老夫人今天好像格外的高兴,拉着秋若若在店里看了好久。
“我的尺寸你都知道,不用量了,倒是我这孙媳妇,要重新量量尺寸,这孩子,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最怕冷,你看着给挑几块儿合适的料子。”
“鸿顺”的老板年轻时候就是外滩出了名的好手艺,后来年纪大了,选在临城落了脚,这一条街的人都知道,来“鸿顺”做衣服,不光得有钱,还得是能跟老板说上话的。
骆老夫人嫁给骆振锋之前,也是出身名门,自然够资格在这里做衣服,从年轻到现在,几乎所有衣服,都是出自“鸿顺”老板之手。
秋若若来的次数少,老板看着她面生,但从骆老夫人的话里也能听出来,眼前这位,是骆家举足轻重的人。
脱去了厚重的外套,秋若若只穿了件薄薄的绒衫,腰肢纤细,盈盈可握。
老板拿着软尺记尺寸,跟骆家老夫人说着话。
“骆老夫人,您这孙媳妇生的可真是好,以前来得少?”
“怎么,你不记得了?她结婚的时候,我还带着来找你做过衣服呢。”
秋若若结婚的时候,衣服一套接着一套,她自己都数不清了,不过印象中是有一套敬酒服,出自“鸿顺”老板的手。
那老板端详着秋若若的脸,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恍然道:“啊!是我老糊涂了,少夫人跟以前比,倒是变了不少。”
秋若若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配合着老板把胳膊抬起来,方便对方量尺寸。
老板说的没错,秋若若跟刚结婚那时候比,是变了些。
办婚礼那年她刚到岁数,头发齐肩,脸上的婴儿肥还没退下去呢,就被骆翰生急吼吼的扯着,从领证到婚礼,一样都没落下。
当时她还不太乐意,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儿丢人。
“哪有人这么小就结婚的!”
“不小了!”骆翰生当时拧了拧她的脸蛋儿,语气还颇有些被逼无奈的意思,“若若,你都不知道,我等你到这个年纪,等的有多苦。”
到现在,秋若若也没太明白骆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