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霞惨叫一声,一头撞在地上,刹那间感觉天旋地转,
她发疯似的破口大骂,半截头发落下来,盖住她的眼睛,宛如一个失去理智的更年期妇女,显得格外疯癫。
王歧会见自己老婆被打,本唯唯诺诺,此刻也来了怒火,立马站起来对着打他老婆的红毛一拳挥了过去。
但他毕竟年龄大了,加上刚刚出院,一时间有些虚脱,红毛抓住他挥过来的手臂,朝着他肚子猛踢一脚。
王歧会疼的挤起眼睛,捂着肚子,踉跄着往后退,直到站不稳,一屁股坐地上。
王蕊此时也被拽住头发,见父母被打,瞬间眼泪就崩出来了,颗粒般大小,往下直落,“你们别打人啊,是我们错了,我们赔钱还不行吗。”
“赔钱?你们赔的起吗?”
绿毛一口吐沫啐地上,继续骂道:
“真是倒了血霉,哥几个本来高高兴兴,被你们这帮下三滥货色给扰了兴致,今天非讨个说法不可!”
王蕊听后,哭着掏出手机,想要报警,被拽她头发的绿毛发现,一把夺了过去。
绿毛将手机重重摔在地上,“想报警?我告诉你,我兄弟他爹叫李纲,知道李纲是谁吗?到时候警察来了,我看是抓你们,还是抓我们。”
随后,他朝着王蕊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王蕊被打的不敢说话,只得一个劲儿的哭。
张海霞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嚎叫着,可周围路人没一个敢过来帮忙的,个个低着头,快步离开。
“叫你奶奶个腿!”
红毛被这刺耳的声音扰的烦心,过去抓住张海霞的头发,左一巴掌,右一巴掌,边打边骂道:
“叫?给我继续叫?”
张海霞鼻子处冒了血,脸上布满红色的巴掌印,身子瘫软,若不是红毛拽她头发,拉动脖子,她早已倒在地上。
王蕊哭着求饶,希望他们放过自己母亲,纵然她叫的再大声,那红毛都不予理睬。
这一家子都勤垦老实,本分守法,做了半辈子打工人,从未惹过谁,现在被无缘无故欺负了,不知如何应对,任凭对方如同对牲口一般殴打。
王蕊拼命的往前跑,想要拉住红毛,被身后的绿毛拽住,再次挨了两个巴掌。
“贱女人,老实点!”
夫妻俩耗尽半辈子心血养个女儿,自己都舍不得打,现在被这帮二流子给欺负,王歧会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他捂着肚子站了起来,捡起路边的一块砖头,心里已完全装不下其他顾虑,就算打伤了人又怎样,不能让自己女儿和老婆这么受欺负!
一声怒吼,王歧会用手里的砖头,朝着打红毛身上猛挥过去。
后面几个红毛的狗腿子见到,上去拉住王歧会,可为时已晚,搬砖已经挥了出去,砸在红毛的脊椎上。
红毛惨叫一声,松开拽着张海霞头发的手,捂着背瘫倒在地上。
张海霞被松开后,眼冒金星,也瘫软下去,躺在路边,她哭声相当凄厉,甚至有些许难听,像被打断腿的老年母猫,匍匐着寻求生机。
几个狗腿子看见了,抓住王歧会一阵暴打。
张海霞抖动着眼皮上的泪花,视线模糊,听见自己丈夫挨打的惨叫声,和女儿绝望的哭泣声,从地面上爬起来,扑到殴打王歧会的一帮人身边,抓住一个胳膊,下嘴狠咬。
被咬人疼的大叫,狠狠薅住张海霞的头发,嘴里骂着:
“老表子,想死啊你!”
随后挥起拳头,猛砸张海霞的额头。
张海霞就是死死咬住,就算额头被打的红肿,也绝不松口,披头散发,与那人纠缠在一起。
王歧会趁着机会站起来,与剩下几人扭打。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歧会纵然年纪大了,也是做过很久的建筑工人,身体是有点底子的,而这帮二流子们,多是城里富二代,别说锻炼了,跑两步都喘气。
人在彻底愤怒的情况下,力气会陡然上升,肾上腺素也能缓解疼痛,导致王歧会现在跟疯了一样,几位小年轻有点顶不住了。
绿毛见情况不对,赶紧跑过去支援,他在后面抱住王歧会的腰,让他失去反抗能力,剩下几人轮流踹他肚子。
这帮人下手没轻没重,平时又骄纵惯了,全然不知这么打会死人的。
还有两个人,下手狠毒,专挑人体最脆弱的点狠踢。
张海霞被推倒在地,嘴里依旧死咬着那人胳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