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如此说,从杨得将的反应来看,不像。
果不其然,杨得将也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嘀咕:“才不是。但是你也不能说别人雕刻得太丑。”
杨得缚在一旁快要急死了,看见这个傻弟弟还在嘀咕,气得扬手就要打,被杨得将快速拦下。
“长兄,你为何要打我?”那委屈巴巴的口吻可没让杨得缚气吐血。
杨得缚恨恨地瞪他。
假如眼神可以鲨人的话,他早就把这个弟弟凌迟了无数次。
最后,他还是忍下了。
忍着要骂人的冲动,好言好语地对杨得将说:“王妃玄术了得,不是开玩笑,你给王妃瞧瞧,以免此物带来灾祸。”
太后让放来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
想来肯定是个祸端。
倘若这样,倒不如尽早解决了这个问题。
也好过让这事儿成为大盛的灾难。
杨得缚永远都站在帝景翎这边,自然也下意识认定,这个事情绝对是对帝景翎不利的。
杨得将摇头,“不可,师父说过,绝不能让王妃碰。”
“师父?”听了半天的萧棠终于来劲了似的,挑着眉梢,似笑非笑地问他,“你来与我说说,你师父叫什么?为何专门针对我。”
从这家伙的表情来看,绝对是故意针对。
她万万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人防她跟防贼一样。
【不错不错,防我不就代表着对我的玄术能力感到肯定嘛?】
她高兴地眯了眯眸。
见她竟然不怒反笑,这让杨得将有些措手不及。
杨得将轻咽了口唾沫。
“王妃勿怪,此时真的是太后和师父下的命令,我真的没有……”
“不想死就把东西呈过来。”帝景翎实在不太耐烦。
他站在这儿陪着他家媳妇看这个黏黏糊糊磨磨蹭蹭男人叽叽歪歪了半天。
耐心已经耗尽。
他一出声,四周气压蓦然低下去。
而随着他的这话,也让杨得将吓了一跳。
杨得将连抬头看一眼帝景翎的勇气都没有,仿佛多看一眼都要被活生生掐死似的。
轻咽了咽口水,杨得将说:“不……不是这样。摄政王,此物……”
“看来你是想找死。”
帝景翎嫌弃至极。
他万万没见过这么婆婆妈妈的男人,跟个娘们似的,叽歪。
萧棠也在心底暗骂一声对方活该。
好好活着不好嘛,非得挑战大反派。
杨得缚眼尖地看着帝景翎手掌微动,明显是蓄力,准备用内力一掌劈了自家弟弟。
他惊得劈手夺过了弟弟的那只花篮和玉珠,并以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主动递上给萧棠。
“王妃请过目!”
双手捧上。
萧棠挑眉,接过了。
而杨得将,眼见着东西落在了萧棠手上,备受打击,直接被气到双眼一番,倒地了。
气晕了?
萧棠拿捏着这颗珠子,低头看了眼地上那惨兮兮的男人,咂舌。
“德芙,真的不是我说哦,你这个弟弟实在有那个大病。”
杨得缚额际上冒起了冷汗。
他可真的差点被这小子给害死了!
他僵硬地笑了笑,附和:“王妃教训的是,这小子确实太不懂事了,该教训他。”
萧棠微笑。
眉眼却没有任何笑意,冷如冰窟。
她冰冷的眸光打量着手中这颗珠子,上上下下观察了一番,嗤笑起来:“不得不告诉你,这颗玉珠被人下过咒。”
杨得缚微怔。
反观帝景翎,并无意外。
太后若这么容易就放过他,才是奇怪的。
有些人,实在是太会蹬鼻子上脸了。
他沉默地盯着萧棠手中的玉珠。
杨得缚已经结结巴巴地问:“这这这,这是被下咒的东西?那这臭小子带过来干什么?给皇宫下咒?”
“不是。”萧棠告诉杨得缚,“这玉珠放在西宫之地,西宫为何长久无人居住,你们可知?”
杨得缚小心翼翼瞄了眼帝景翎,才弱弱开口:“是……是因为……那风水不好?”
萧棠颔首。
“对,风水极其不好。”
这也是为什么那处会变成荒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