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到了这个年纪的男人都喜欢留胡须之类,可是这位大师却没有,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胡须。
这么一瞧,看起来跟三十岁的男子似的。
只有杨得缚清楚,此人已经四十八岁了,而且即将四十九了。
他早知道自己这个傻弟弟在外面拜师了,绝对不会让他出去所谓地“历练”。
真是,随随便便就被人给拐了。
杨得缚扶着额。
杨得将却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一拍椅子扶手。“王妃怎么回事?我师父人都来了,她还不来见客人,这就是摄政王府的待客之道?”
他懊恼地骂骂咧咧。
他身畔的男子闭眸养神,比起他的懊恼,他神色淡定许多。
杨得将拍完椅子,发现师父好像也没他这么大火的……
他垂着头。
不吭声。
“师父,如今你已经被封为国师了,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怎么这摄政王妃还不给你面子。”
身边,男人轻轻摸着光滑的下颌。
他对杨得将说:“王妃毕竟是女人,使些女儿家的小性子并不稀奇。”
杨得将:???
师父竟然还为王妃说话,离谱啊。
“什么叫使些小性子也是可以的?这位大师可就说话太片面了,对女子有意见不成?”
萧棠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三人立马起身,朝着萧棠走入时行礼。
“微臣参加王妃。”
萧棠轻呵一声,在主位上落座,“三位大人也不必多礼,请落座。”
她看向杨得缚,眼神剜了两眼。
杨得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王妃瞪了两眼,有点委屈地摊手。
他也很无奈。
他真的不知道这是咋回事,他啥也没做,就是自己这个傻弟弟非要带着他师父前来见王妃,他很委屈。
萧棠转而看向那位杨得将身边的蓝袍男人。
这就是杨得将那位神秘兮兮的师父?
乍然一看,觉得此人不是什么特别之人。
也没瞧出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更没瞧见此人的命格上有何不妥,倒是命中注定有个大富大贵之时。
而这个大富大贵……就是此时吧?
荣获国师封号,他自然也高兴的。
“大师不自我介绍一下?”
萧棠的提醒,让男子立即起身,朝着她抱拳:“回禀王妃,臣就一介会算些卦的凡夫俗子罢了,也不必介绍什么。”
呵呵……
“大师这话说的,谁不是凡夫俗子?难道还有天选之子呢?”
倒也确实有这么个天选之子。
不过再好的天选之子也是需要气运加身,还得有贵人相助。
比如她家大反派。
来之前如意就告诉了她,这位大师叫司石,还多番夸赞他虽然被封为国师也很谦逊,十分懂得谦卑,也不拿年龄压人。
这么一瞧……
谦卑是假,看起来像是会阴阳怪气说人。
刚刚还对“女人是会使小性子”提出了批判呢。
“王妃哪里的话,像王妃和摄政王就是天选之子,我等凡夫俗子是不能比的。”
司石竟然还认真地解释起来。
萧棠听起来这话,格外别扭。
她甚至还暗暗翻了个白眼,“那大师说说,所为何事而来?”
而且还是趁着大反派不在王府的时候跑来……
司石抬眸,看向萧棠。
幽幽的眸子,那眸子里还泛着诡谲的光。
他盯着萧棠看,好一会儿才说:“上次我让得将拿了一物,本是叮嘱他放置在皇宫西宫,可是得将说,此物被王妃截胡了。”
原来是为了那个不祥之物。
啧……
萧棠眸光蓦然顿在老头的下颌上。
那道胎记,现在瞧着格外红。
当时她还让杨得将拿走了她的一道符,现在看来……似乎有点效果了?
大概是她的眉眼间带着一丝笑意,又加上那眸光死死盯着他的下巴,司石依旧面不改色。
“还请王妃将此物归还,若是王妃不肯放在西宫,压制凶恶之气的话……”
“看来大师是对我的玄术有疑问啊。”萧棠拿起杯盏,幽幽抿了一口,“可是我分明没觉得那东西能压制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