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心就凉了半截。
云织织那丫头在贾固那啊!
这下是真的要被抓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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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织觉得好像出错了。
她没有变蜜袋鼯。
至少蜜袋鼯是没有翅膀的,体型也没有这么大,也不会一开口就是“咕咕咕”。
所以她到底变成了什么东西啊?!
她买的不是蜜袋鼯丹药吗!为什么还会变成别的东西啊!
老板是背着她偷偷换了吗?还是说他卖假货呢?
织织有些崩溃,她现在的情况,让她想到了一种特别不好的情况,总之躲是肯定躲不下的,这还不如直接拔剑打一架呢。
织织欲哭无泪,笨拙地拍了拍翅膀,飞起来了一半,又“噗通”一声摔了下去。
救命!
她真的不会飞啊!
织织在地上胡乱扑腾,一边飞一边乱撞,鸟羽七零八落地落了一地,正要绝望等待被萧行淮逮住,就在此时,外面也不知道突然怎么了,突然就有了打斗的声音。
萧行淮的剑气轰然震碎了大门。
织织还是懵逼状态,只见青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和轰然碎裂的大门飞了进来,狠狠砸在了她的面前,吓得她整只鸟都颤了一颤,夹着羽毛一脸惊恐。
她惊恐地抬头。
看到了她那煞神一般的对象,唇角挑着轻蔑而嗜杀的冷笑,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织织:“……”
季雪危似乎是来杀人的,这是她很少见到的一面,他的右手还滴着血,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面上,墨黑色的披风无风自动,犹如一尊无可抵挡的杀神,每一步都如此带着压迫感。
浓黑得化不开的眼眸深处,除了冰冷只剩蔑视。
织织看了看重伤的萧行淮,又看了看季雪危,看着这少年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指尖缓缓凝聚出一道光。
别别别、别动手啊!
织织连忙拍着翅膀飞了起来,发出一连串的叫声:“咕咕咕咕咕——”
——危危!是我啊!
织织突然从角落里飞了出来,朝着季雪危的脸直接扑了过去。
她飞得实在是出乎意料,因为过于笨拙,还砰地摔了一下,簌簌掉了一堆羽毛,但也成功地吸引了季雪危的注意力,少年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似乎滞了一滞。
他眯起眼睛,表情突然有些古怪,看了她一眼,似乎没看够,又看一眼。
织织:“咕咕咕?”
季雪危的表情忽然冷漠:“呵,什么东西?怎么?已经怕死到要冒充本君的鬼鸮了?”
织织:“?”
什么?她冒充谁?
织织呆住了,她冒充那只臭鸟?她变成了鬼鸮?这不对劲吧……不是,他连自己的夫人都认不出来吗?织织在地上拍着翅膀蹦了蹦,冲他继续咕咕叫。
——是我啊!你夫人!
谁知这一模一样的傻鸟样,看着更像了,而且寻常生灵只会恐惧于威压,甚少如此见面表现得亲昵。
季雪危眯着眼睛盯她半晌,似乎也有点自我怀疑了,指尖的光倏然散去,伸手一抓,织织就落在了他的手里。
她被他很暴力地扭着翅膀,像抓鸡一样抓在手里。
他凑近嗅了嗅,织织也不知道他闻出了什么,
表情似乎更加奇怪了,不像是惊讶,也不像是厌恶,更不像愤怒,细看似乎还有一丝似笑非笑。
“玄络。”
她听到他唤了一声。
很快,玄络便凭空出现在少年身后,看到季雪危手里的织织之后,表情空白了一下。
“本君要你看着本君的鬼鸮,怎么让它跑出来了?嗯?”
玄络立刻跪地认罪。
他的表情惶恐中透着深深的茫然,像是也陷入了自我怀疑,织织猜他肯定是在拼命回忆,他到底是怎么让鬼鸮跑出来的。
这一个个的。
连自己养的鸟都认不清。
算了……认错鸟也没事。织织自我安慰: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被误伤,等药效过了就变回来了。
但她想得太天真了。
她眼睁睁看着玄络一本正经地说:“回禀主上……属下猜想它是饿了,您还有两颗仙髓没喂它,这鬼鸮许是惦记着了……”
这鸟素来贪吃,从前也不是没偷溜过。
季雪危沉吟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织织觉得他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