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用烧火棍一棒打在了一位明军士兵的脸上,士兵旋即到底痛呼。但男人手中的棍棒并没有以此结束,他继续向着其余还站着的明军士兵打去。
凭借着一身蛮力和满腔的怒火,男人迅速的打倒了几位粗心的明军士兵。但很快,他便被一大队明军给包围住了。
明军的百户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男人和倒在地上的同袍不免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其实并不乐意来做这种事情。
“上吧。”百户轻描澹写的命令到。
随后手持长矛的明军士兵缓缓将那个男人逼到了一处墙角。在见到无路可退后,男人旋即大喝一声随后一往无前的冲了上来。
但他的棒子还未接触到明军的甲胃便停住了,几杆长枪的枪头此刻正呆在他那满是怒气的身体里。
“你…你…你们不得好死!”男人用手抓住贯穿自己身体的那一杆长枪,他似乎想用力将其扯出来。但是还不等他继续有所动作,又有几柄长枪刺入了他的胸膛。
与那烧火棍一同落在地上的,还有男人的身躯。他倒在了血迹斑斑的砖地上,而他的血也将成为那血迹的一部分。
“走吧。”百户在看见男人倒地后说道,他们今天晚上的事情还要许多。
百户将视线放远,在唐县城中的唯有熊熊燃烧的烈火以及数不清的哭嚎声。那哭嚎声是目睹母亲死亡而无能为力的孩子的,那哭嚎是男人发现绝无活路后的绝望哀嚎,那哭嚎声是老人目睹子女到底后的哀鸣。
名为人间炼狱的画布正在唐县缓缓展开,而铸造这一画布的“画家”则是醉倒在城门楼上。
“畜牲!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牲!”被隆三喜家丁死死控制住的王二柱怒吼到。那一腔的怒气聚集在其脸上,他的一张脸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
“早知道你们是这样子的畜牲,俺当时宁可死也不要告诉你们唐县的位置!”
“嗯。”颇有些醉意的隆三喜点点头,没有否认王二柱的侮辱。“拉下去吧,把他拉到城下去。他是左晋的人不归我管。”
“放开我!”见到四周的家丁押着自己就要往城下走去,王二柱奋力挣扎了起来。面对着这个三十五岁正值壮年的男人的全力挣扎,这几个家丁竟然一时控制不住对方。
而在王二柱的挣扎之中,一位家丁由于重心不稳陡然沿着台阶一路滚了下去。而就在其余家丁想拉住同袍是,王二柱凭借着一股蛮力挣开了家丁们的束缚。
如同是虎豹归山一般,王二柱以一种进人的速度扑向了瘫坐在地上的隆三喜。不仅如此,这位砍樵为生的汉子手中还有一柄从家丁们腰间抽出来的刀刃。
“唰!”刀剑贯穿肉体的声音从城楼上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