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明天吗?”左晋诧异道。
但他思考这也许是孙督师的安排,所以也没有去细究,待会到宴会上时他在说去了。
“你说白广恩的人马正在交接?”留坐于衙门中心的孙传庭在左晋抵达的第一时间便知晓了白广恩士兵换防的事情。
“这不是您安排的?”
“呵,这是怕不是李自成安排的。”孙传庭冷笑一声,接着这位八省督师叹了一口气从座位之上站了起来。他目视着左晋的身后,在那里戴松正在缓缓推门而入。
“戴松,安插在白广恩府院附近的人马还有什么汇报吗?”
“回禀督师,除了今日清晨白广恩偷偷将几位女卷送出府邸之外再无动静。”戴松一字一句的汇报道。
“放信鸽,告诉他们下手吧。”孙传庭澹澹然的说到。他的确是给予过白广恩厚望,这也是他昨夜特地讲对方拉至府邸之中澹话的缘由。
现在看来是他这个老督师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是!”戴松利落点点头道。他对着孙传庭拱了一手后旋即向着门外走去,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鸽子叫左晋知晓曾经名震一时的总兵白广恩恐怕就要就此陨落。
但这给予左晋的并非是安心,而是更为严重的担忧。既然白广恩都选择了投降,那么陕西明军中的其他人马呢?
如果连白广恩这个在闯军那里声名狼藉的人都不在可信,那么在整个军营之中又要有谁值得再去相信呢?
忽的,左晋突然愣住了,他想到此刻的自己恐怕也是孙传庭的猜忌对象之一。左晋将视线投向孙传庭的背影,而孙传庭此刻也恰当十分的回头向他看去。
只不过这目光冷冰冰的,叫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