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十万的虎狼之师啊。
“总是有些好处的。”左晋愣愣的说道。他的童孔微微放大,一种恐惧感忽地笼罩住了他。
是啊,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不过是清醒的去死罢了。
“如果能守住山西……唉,守不住,你妈妈的,人太少了哪里都守不住。一旦北上,那么便就处处漏风。没有足够的兵-力迟早要被再被鞑子重演一遍萨尔浒”
“打决战。”李翰幽幽说道。“想要活下去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和后金去赌,去打大决战。去试着毕功于一役,但这个咱们已经经历过了。咱们的那一位皇帝陛下就是这样想的,这也就造就了咱们几个。”
“而另一条便是向南。”左晋接过话说道。“但是向南又能跑多久呢?兵员、粮食、饷银、士气,这些东西怎么从南方获取,左良玉的人马和数量广阔的明军可还在南面呢。他们会放着让闯军去拿吗?”
“呵。”李翰冷冷笑了一声,而在这笑声之后便是无边无际的沉默。过了许久,等到二人眼皮都快睁不开的时候左晋才微微说道。
“要是闯寇今年能不入关就好了。”
但左晋的想法无疑是错误的,距离西安千里之远外的盛京,一个扎着金钱鼠尾的汉人正在一处院落之中为他人斟酒。
“哦,彭惠啊,你可以先推下去了。”说话的男人是燕德泰。他此刻一身便衣,从打扮上来看如果不是头上扎着一个难看的金钱鼠尾的话于汉人并无什么差别。
“好的主子,奴才这就退下去。”彭惠点点头,随后便弯着腰子向后退开。自打崇祯十四年的那一次大战之后,他便沦为了满人的家奴。不过他倒是也不觉得有损什么,毕竟他这个满人的家奴可以去欺负那些不是满人家奴的。
“来!腾尔穆,别想着你那个汉人女奴了,死了便死了,你还要许多事情要做的。”燕德泰皱着眉头对着自己身前的弟弟说道。“眼下又要南下了,这汉人的女子你到时候要多少便有多少。”
“是。”腾尔穆点点头说道。
“这次的会议你听额其克他们说过了吗?”燕德泰相当熟络的拿起快子夹起眼前石桌上的羊肉。这汉人的美食和书籍还是他每日必不可少的东西。
“没有。”腾尔穆摇了摇头说道。“额其克他们对我没有好看法,自然有事情也不会对我说,再他们看来我不过就是一个攀着亲戚关系的外人罢了。”
“呵,你也知道啊?”燕德泰摇了摇头说道。“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咱们阿玛不是登高之极的人呢?不过眼下咱们兄弟二人倒也不算晚。我和你说把,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面的事情你还有得干。”
“哥!”
“你以为我想着天天去上战场吗?你以为你哥我现在当了个所谓的章京就威风了?呵,在人家看来我们不过就是阿济格圈养的几条狗罢了。要想发达开始得靠咱们自己。”
“那?”
“是的。”燕德泰夹起一块羊肉将其送入口中,他的目光如炬夹杂着一丝对未来的期望。
“我们要南下入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