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人就是这样,越是不让我们去探究,去关心,我们越容易产生好奇心。
而好奇心常常会害死猫。
就像我一直好奇盛云廷为什么要跟我离婚,结果好奇的结果是盛云廷死了。
我现在好奇盛云廷的遗嘱,又不知结果会如何?
我没法停止关于盛云廷的这种好奇心,我觉得如果我停止了,我也就失去了灵魂。
江书馨和江书奕还在家里等我。我早早的给他们发了短信,报了平安。
等我到出租屋的时候,江书奕还在沙发上等我。
他蜷缩着身子窝在沙发里,我到卧室内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
刚盖上,他立马就醒了。
“茫茫。”他含混的叫着我,“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说,“有点事。”
“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屋里太闷了,我想在外面多走走。”我深吸一口气,扣着自己的手指,低低道,“再这么呆下去,我可能会发疯。”
“茫茫。”江书奕凑近我,直接枕在了我的大腿上,双手环抱着我的腰,“我们离开这里吧。要不然再回去日本?或者去哪里都行。”
他已经受不了在这里呆着了。
江书奕和江书馨在这里,无非是跟着我白白的耗费时间。
我可以耗费,江书馨因为怀孕不得已耗费,但江书奕不成,他才二十三岁,他应该有自己想做的事。
我忽然想到了“分开”这个词。
这个词蹦进脑海里的时候,又吓了我一跳。我太阳穴的神经突突的跳了两下,道,“书奕,你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
“特别想做的?”他的声音闷闷的从我的腰部位置传过来,带着温热的气息,“茫茫,你是指哪方面的?”
他似乎没有听懂。
“我的意思是,书奕,我不准备走了。我要留在这里,以后都不走了。而你,如果有想要做的事情,你可以选择自己想做的。”
我说完,江书奕登时松开了手。
他缓缓的坐起身,背过身不看我,声音沉沉的落了下来,“没有特别想要做的事情。我只想陪着你。你不用拐弯抹角的想要赶我走。”
“我没有要赶你走……”
“我先回屋睡觉去了。”
我望着他匆匆的离去的背影,感受他的难受和生气。
我重新窝在沙发里抱紧了双臂,就在这么在沙发里睡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江书奕早早的从卧室里出来,通常他会睡到自然醒,但显然今天他是特意早醒的。
他大概是没有料到我躺在沙发里,愣了一下,朝我走来。
我已经醒了,睁开眼,静静的看着他。我一直浅眠,得知盛云廷死后就愈加难入睡,稍微有一点动静,我就会像惊弓之鸟般的醒来。
江书奕蹲下身,他的目光清澈,如一泓甘泉,看着我的时候无比认真,他说,“茫茫,你确定要一直留在这里吗?”
“嗯。”我点头。
他伸手抚摸我的头,这动作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成熟的大男人,而不是从前那个幼稚的小屁孩。
“那从此以后这里就是我的故乡。”
我正要问他什么意思,他也决定要留在这里?他要跟我一起?可我跟他是没有结果的。
我还想要说什么,他已起身要去买早餐。
室内寂静的厉害,我依旧仰躺在沙发里,无声的看向头顶雪白的天花板。
天渐渐的透亮起来,无数的光线穿过云层,穿过缀满高楼大厦的城市,洒在了这个小小的出租屋里。
那些本该温暖的光啊,为什么洒在我的脸上的时候仍旧觉得无比寒冷。
……
自从那日见过席若深之后,我已明白,我从席若深身上得不到答案。
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这点我无从知晓。
我终于决定正面去会见一下盛母。
在盛氏大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后,这才见盛母坐着豪华的加长林肯下车。
她穿着干练的职业装,头发依旧整齐的盘起来,妆容比从前更加浓,也更加具有成熟女强人的风范。
她从一个优雅华贵的妇人成功蜕变成了一个精明强干的女商人。
也不过短短数月,我看着盛母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那种陌生的气息叫我有些难以接受。
就在我从布艺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