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
所以盛悉风不相信地跟他确认“真掐了?”的时候,他撒了谎:“抽完这根的。”
盛悉风就知道他没那么老实,她管不住他,就只能抬他父母出来:“你信不信我告诉江叔叔和于阿姨?”
她的威胁,江开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家里阿姨给他洗衣服的时候从他口袋里搜到了打火机,兹事体大,她没敢瞒,第一时间就报给了于知南。
只搜到了打火机而不是烟,证据不足,江开本可以拒不承认,他完全可以说给室友点生日蜡烛才买的。
但他直接承认了,当然,没供出沈锡舟。
最近因为赛车的事情,他和家里反目成仇,就想使点绊子。
而他父母,在他执意想走专业赛车的梦想面前,吸烟的事显得微不足道,都没顾上怎么教育他,没收了火机,不咸不淡警告了几句,这事就算过了。
这些事盛悉风都不知道,她天真地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
江开从小最讨厌她动不动告状的性子,有心跟她作对:“你管了这根,管得了下一根吗?”
这话把盛悉风问住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挂了电话,就扭头重新点上。
“你过来军训。”江开给她支招,“我高中毕业前都不碰烟。”
军训五天,换他高中毕业前不抽烟,盛悉风觉得还是很划算的,不过她没搞懂他的企图:“为什么你非要我军训?”反正她不相信他说她交不到朋友的那套说辞。
江开:“跟沈锡舟打赌了,赌你暴晒五天会不会被太阳晒黑。”
盛悉风的皮肤从小就是雪白的,而且怎么晒都不黑,只会晒伤变红,然后蜕皮,蜕了皮更白。
“你们好无聊啊!”盛悉风无语。
江开坦然认下:“你第一天知道?”
下一秒,盛悉风就跟着一块无聊上了:“谁赌我黑,谁赌我不会?”
江开随口胡诌:“我赌会,他赌不会。”
盛悉风:“赌了多少?”
江开思忖一下,说:“20。”多了怕沈锡舟不干。
“20?!”盛悉风大惊小怪地嚷起来,“你们拿我打赌就算了,可我身价就值20?”
“20还少?白给我我都不要。”江开说。
她气结:“你!”
“我什么我。”江开催她,“来不来?快点说,我还着急洗澡呢。”
盛悉风咬牙:“200我就来。”
居然赌她会晒黑,她非要让他出血不可。
“嗤。”他笑出声,“还以为多值钱呢,原来也就200?”
“这不是我的身价决定的,是你的资产决定的。”这个临场反应让盛悉风非常满意,她一下就嚣张了,骂他,“穷鬼!”
耀武扬威地结束通话,她下到二楼去找父母。
“我要参加军训。”
盛拓和沈常沛都不理解。
“不是说好了吗,军训很辛苦的,你肯定受不了。”
“可是我不参加军训的话,等我五天后再去学校,别的同学都交到朋友,找好饭搭子了。”盛悉风抬出了江开的理由,刚才电话里她一门心思专注于他不打算带她一起吃饭,都没意识到他的话其实很有几分道理。
盛拓和沈常沛互相看了看。
“怎么会呢,等你军训完再去学校,就会交到朋友了。”
做父母的看自己的孩子总是格外可爱,他们从来意识不到,盛悉风的性格和处事方式存在一定的问题。
“那我就要融入别人,做第三者。”盛悉风振振有词,“第三个人的友情很累的。”
夫妻俩被她的“第三者”逗笑了,又给她科普了一下军训的辛苦,见她实在坚持,沈常沛说:“算了,让她磨炼一下,她才会知道爸爸妈妈给她做的决定都是为了她好。”
盛悉风听这话有点不舒服,不过她这会没有心思细想,她有别的重点:“妈妈,你要记得给我准备好防晒霜,我不想晒黑。”
“知道了。”沈常沛虽然答应了,但还是觉得盛悉风不识好歹,“不想晒黑就别军训啊。”
盛拓示意她少说两句:“女孩长大了,爱漂亮了。”
说到这个,盛拓还有话要嘱咐盛悉风:“读高中了,是大姑娘了,但记住自己还是学生。到了新的环境,可能会有男孩子跟你示好,周围男孩子女孩子可能也有别的心思,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有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