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煮吃啊。”
毛毛就丢下筷子向邻村跑去,他找到秀娥的娘家,四处瞅瞅,寒冷的冬天,晚上都缩在家里怕敢出来,毛毛就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火柴,双手握着怕被寒风给吹灭,对近麦秸垛,顷刻间熊熊大火拔地而起,毛毛就急忙躲在暗处瞪着眼瞅,四周照的通明,看着这家人仍然没啥动静,毛毛就大声的喊:
“秀军家的麦秸垛着火了——秀军家的麦秸垛着火了——”
这才把秀军家人给调出来,全村人也都出来,提着水桶,端着脸盆,用水往大火上泼,去哪里还能泼灭?秀军是秀娥的弟弟,也是驴脾气,还有几次高低要打毛毛;趁混乱救火之际,毛毛就溜进秀娥的娘家,从腰里扯出袋子,把灶房里烧好的肉块往袋子里装,掂量好够自己背得动后,瞄着腰溜之大吉。
毛毛倒是吃上肉了。
“这一冬天喂牛的草没了。”秀军顿时瘫坐在地上。
说到这里,流传的还有一件事,刘聚的伤腿一到冬天特别怕冷,毛毛和高高一起去高高他外婆家玩耍,毛毛看上了高高外爷床上铺的毛毯,厚实的很,手摸着暖和和的,就起了贼心。
那晚毛毛倒是和高高一起回家了,刚到家毛毛又二翻身折回去,一直在高高外爷家蹲到天快亮,走进灶房揭开锅盖,把锅里的剩饭挖了一碗,悄悄的歇开高高他外爷和他外婆盖的被子,把一碗剩饭给倒进高高外爷的屁股下,俩老人在争吵着互相埋怨说是对方阿到床上,最后俩人把毛毯给抽出来扔在地上,毛毛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抖掉上面的剩饭,卷上背着毛毯笑呵呵的回家了。
因为刘聚的病,小毛毛没有省过心,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学会了偷鸡。
那是一个月明天高的晚上,毛毛实在是饿的睡不着了,就悄悄的从床上爬起来,开了大门径直朝村子里走去,他突然看到路边有个编织袋,刚要去探个究竟,只见一个人贼头贼脑,四处张望着,手里还抱着两只鸡,毛毛揉揉眼睛,急忙躲在黑影里,只见那人四处张望着,摸着袋子小心翼翼的把袋子打开,把鸡装进去,又转身翻墙去红斌家里,毛毛就瞄着腰跟了过去,毛毛趴在墙上往里看,只见那人小心谨慎的用手伸进鸡窝,托起鸡肚子,待托到鸡窝口时,两只手抱着,鸡很听话也不叫,乖乖的就被那人捉住了。
毛毛大惑不解,这人咋会这么有本领?难道他会咒语?不管这些,先把那路边的鸡给提回家再说,小毛毛就急忙从墙上跳下来,转身提起袋子就往家溜去。突然他站住脚想:不行,不能往自己家去,要去二叔家的灶房,反正二叔家的门他能打开,二叔在上房睡觉又不会发现。
他烧开半锅水,学着大人们宰鸡的样子,把热水倒进菜盆里,然后,他找来切菜刀,又很小心的去翻开袋子,抓出来鸡,谁知道几突然嘎……,大叫一声,吓得毛毛噔声坐在地上,他急忙丢下刀,双手捂住鸡的头部,握着鸡的嘴,按在地上,提起刀用力的割断鸡的脖子,那只鸡疼的在灶房乱氆氇,毛毛又急忙抓住,安进烧开的水中,鸡渐渐的不动了,吓得毛毛坐在地上……。
待他缓过神,又慌乱的涮干净锅,很细心,怕敢弄出声音的添上水,盖上锅盖,转身去收拾热水里烫着的鸡子,有几次他被热水烧着了手,在嘴边上吹着,仍然趁着热水很利索的拔着鸡毛。
他把鸡子煮熟,开始撕着往嘴里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已经是三更了,毛毛把鸡毛一根根的捡起,总之收拾的一干二净,回过头看看完好如初了;他把剩下的半个鸡子用桐树叶子抱上拿回家,偷偷的叫醒妞妞……。
最近一段时间,毛毛一到晚上就耐心的蹲在鸡窝旁,练习着怎样悄无声息的把鸡子从鸡窝里抱出来,很快他就掌握了这项不光彩的手艺,他暗自高兴,原来这鸡子在晚上只要轻轻的托着它的肚子,它就会极其配合的一声不响的被捉出来,太奇妙了,这鸡子咋就这样傻呢?
从此以后,毛毛就在晚上,该三岔五的到邻村去偷鸡,刘聚的病情严重了,毛毛就下夜偷鸡,天麻麻亮他就背着鸡子到距离集市还有三里地的黑市上卖掉,他跑得快,翻山架岭到天亮了,他也就若无其事的回到家了,再到大队卫生室给父亲买药,除了妞妞和春桃佯装糊涂以外,其他,谁也没有发现毛毛这些蛛丝马迹,这事也渐渐的成了他的工作一样,辛勤的操劳着,但是每当他和妞妞恶的难受和父亲的病情加重的情况下,才去下夜干活。
大槐树村的周尖,三十多岁了,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昨天和老婆大吵一架,说娃们的衣服没得穿,个个像讨饭的花子……。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