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本能的惊惧,哈伦瞬间移动到了远处,看着那把燃烧着恐怖的火焰的剑坠落到了地面。
远处,灰色的烟雾闪烁弥漫,一个苍老一个年轻的身影慢慢走出。
“亚历山大?”
哈伦倒是了解过学院的高层,先知之一的亚历山大,完全不会老去。
至于另外一位,看起来是教会的教士,好像是路德维希,路易安娜小镇那个小地方的教士,他只见过几面。
原来那也是个大人物么?还真是藏得够深。
不过无所谓了,那把剑,只要不被击中就可以了吧。
哈伦这样想着,他现在的数值是完全可以碾压迪迦奥特曼山海轰鸣形态的。一个三岁小孩拿着能够杀死成年人的匕首,只要这个成年人不是白痴,也打不过这个成年人的。
迪迦慢慢抬起头,身体剧烈地喘息着,平复着身体的波动。
变身之后的战斗,消耗的是阿曼达的体能,这还是
他看向路德维希和亚历山大,后者点点头,示意他拿起那把剑。
迪迦看向这把剑,漆黑的剑身上点缀着众多余烬燃烧过的赤色的痕迹,还有火星时不时崩裂开来。
整个剑柄还算是正常,在连接剑身的地方有一个歪曲的,刻画着黑色的圆环还有昏黄色的火焰的纹章,样式看起来倒是有些似曾相识。
而延伸下来的剑身就纯粹像是一个打了转的钢筋,像是随便从某个工地内拔出来用大火烧了一遍就拿过来用了。
不过从哈伦对这把剑的忌惮程度来看,也只有这把剑可以让他以现在的状态打赢哈伦了。
他伸出手握住了剑柄,再次站定。
如果这是一部tv剧情,那么这里就是万代的任务(划掉),应该有小白屋兼用卡出现了。
他还有些心思感叹几句,沉静下来,感受这把剑的力量,却什么都感受不到,他仿佛真的只是拿了一把钢筋在战斗。
迪迦再次攻击而上,架势很稳妥,学院的实习还有教学有一些武器的基础使用课程,他还算记得不错。
而远处,亚历山大看着这里的战斗,有些不满。
他说道:“这也太保守了,拼着一换一刺中那个新神,就能重伤祂了。”
路德维希也很不满:“阿曼达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用来达成目标的工具。如果真的一换一了,那只会是我们的损失。”
亚历山大有些无奈,道:“可他是拉莱耶人诶,不死一次很难呼唤他内在的真正力量。”
路德维希反问道:“那要是他失败了怎么办?失败的拉莱耶人都变成半鱼人了,比印斯茅斯的那些鱼人还要低贱卑微,无论他们之前的血脉有多么高贵。”
“算了,反正是你们世界的事情。我只要提供可行的方法尽力即可,你们照不照着做,与我无关。对了,拔出这把剑之后,你们教会那边能撑多久?要是那具尸骸醒了,我们就可以迎接世界末日了。”亚历山大问道。
路德维希瞪着眼睛:“你不是说只是简单的沉静咒术就能够安抚那具尸骸吗?你可没说会造成那种境地!”
亚历山大笑了起来:“放心,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能够复活他的火焰啊。希望你们世界的阿曼达,能够重新燃起这个文明的火焰,给我希望吧。并不是我们这些先知救赎你们,而是,你们救赎我们。”
路德维希沉默着,看着亚历山大说着这些平淡的话,从他一向放诞不羁的眼神中,他居然看见了一些悲凉。
他想起了十分钟前,巴黎活火熔城的消息刚刚达到学院总部,自己就被亚历山大传送到了华府。
亲眼看着那道绝密的学院地下的金属大门被打开,显露出内在的棺椁。
那把燃烧的圣剑就插在一个通体焦黑,头部像是燃烧过的熄灭的向日葵一般的虚无的人形尸骸之上。
教会的几个主教都被临时抽调过来进行安抚仪式,而路德维希自己在亚历山大的允许下拔出了那把剑,挥动了一片灰雾,顷刻间抵达了巴黎所在。
尽管此刻他应该关心阿曼达的战斗,但是他的内心之中,依然在闪烁着,那个诡异的尸骸的头颅。
灼黄色的焦灼的叶片摊开,中间是向日葵中心一样的深邃黑暗,没有五官,甚至可能空间在那里也不存在。
那个禁忌的尸骸,为什么会收容在学院地下呢?
学院,不、或者说亚历山大,他们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