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君子。心悦一个值得的人,是人生一大幸事儿。只要他过的好,又何必在乎他和谁过的好呢?您说是不是,嬷嬷?”
崔嬷嬷不敢多看一眼语嫣满脸泪水的微笑,她擦着眼泪:“姑娘说的都对!”
“只是,该报的仇一定要报。今天我累了,不想动脑子了。明天,我去找四皇子说话,还有些事情要确定一下,嬷嬷,给我煮碗安神汤吧!我想让您像小时候那样拍着我睡……”
“行,姑娘说什么都行……”
崔嬷嬷拍着睡梦中也缩成一团紧皱着眉头的语嫣,言语森森:“姑娘说的对,该报仇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于此同时,另一座帐篷里的苏子玉也闭着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禾卡妮见苏子玉睡的熟了,轻轻的拉上了帐幔,放慢脚步出去了。
听到禾卡妮出去了,苏子玉在黑暗中慢慢地睁开眼睛,头依然疼的厉害,他一想事情头就仿佛要炸裂似的,前几天分明他的头疼已经缓解了很多了。
苏子玉脑海中一直循环地出现上午那个姑娘绝望地看着自己问话的场面,出现一遍,头疼就加重一分。也许那个姑娘真的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至少今晚,他一点也不愿意和禾卡妮呆在一起。
苏子玉陷入了回忆……
几天前,苏子玉浑身是血的从一元的背上醒来,他愕然发现,除了浑身疼痛,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什么也记不得了。
当时,天已近黄昏,他们在陡峭的悬崖脚下,一元虽然比他好一点点,但也是浑身是伤。
“我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还有你是谁?”苏子玉开口问道,细若蚊呐的声音却像是在一元的耳边打了一个炸雷。
一元的脚步踉跄了几下,险些没有摔倒。他轻轻地将苏子玉放在地上,哭着问道:“少爷,您不认得一元了吗?”
苏子玉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两拨声音:
东边的那拨人说:“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西边的那拨说:“快点……不要让他们得手……”
来不及细说,苏子玉问:“我们的身份或者他们是不是以为我们的身份很贵重?”
“是,我们扮的是四皇子,此行是来和叛军谈判解救太子的。”一元赶紧捡重要的说。
苏子玉思考片刻,吩咐道:“我撑不了多久就会晕倒,所以,下面的话你一定要牢记,这样我们才有可能活命,知道吗?”
一元拼命点头:“好!”
苏子玉指向西边,然后虚弱地说:“一会儿……往那边……谁问……身份……,你……一个字都不要说……他们要说我是四皇子……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记住了……等我……醒来……”见一元点头,他放心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苏子玉就被带到苗军叛军大营,他赌对了,这拨人并不想置他于死地。
那首领问他是谁,他很光棍地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装都不用装,那首领还打算从一元那里打开缺口,他干脆地说:“您问也没有用,为了保密,我们出发的时候都是找的底下的士兵当随从,他什么也不知道。”
一元很聪明,跟着走了这么久,小兵的模样不用刻意装装也能模仿的十成十。那首领没法子,只得找来他们的苗巫(大约就是汉人的大夫),苗巫检查了半天,认定了他的说法。
苏子玉本就气质出众,这让叛军断定他应该就是四皇子。对于怎么处置他,叛军有了分歧:有人说干脆杀了,给朝廷点颜色看,让朝廷知道他们是敢杀皇子的,为以后拿太子换好处争取更多的话语权;有人说,不妥,万一惹怒了朝廷,大军围的更紧,咱们可撑不了多久,不如和太子一样,也把他当筹码。两拨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那拨要杀他的人并不在明处。
再后来,苏子玉发现,这场叛变似乎另有隐情,叛军内部也并不团结,禾卡妮的父亲就不赞成叛乱,苏子玉成功地说服了他,并在他们父女的帮助下成功逃脱,只是不幸在逃跑的途中误中了养情蛊的蛊花花毒。一元看着浑身通红抽搐的他,问解毒的方法。禾卡妮面红耳赤地说:“要想解毒,除非十二时辰之内,有人自愿成为他的妻子,否则必死无疑!苏公子,您要不嫌弃,我愿意……”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小到几乎没有。
他忍着万箭穿心之痛说:“禾卡姑娘……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交待一元……一点事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