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寺过的很好,就派人来劝说让崔敦姓赵,接续赵家香火,光耀门楣。小赵御厨眼一瞪:“从离开京城后,我们老赵家就没宗没族了,光哪门子的门楣?”屁的宗族!要不是智空大师,都不一定有他,那时候他们宗族哪里去了?现在腆着脸来连族,也得看老子愿不愿意!
那族人灰溜溜地走了!
从那以后,崔大勇就在松江府赵御厨的墓地附近买了一大片地,修了祠堂,说将来他们都葬在这里。
崔嬷嬷当年要随语嫣进京,崔大勇二话没说,立刻辞了松江府的大掌柜,跟着来了京城。他来之前可不知道智空大师给语嫣了一大笔产业,他原本的打算是在苏氏的铺子里找个活的。
现在,崔柱爱做生意,接了父亲的班,崔敦自幼喜读书,已经是举人了,带着家眷在松江府下面的一个县城的任上。一家人一年也难得聚一次。
“他敢!姑娘对他好的没话说,他敢这么想,智空大师也不饶他!”崔嬷嬷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
“知道嬷嬷厉害!能当崔叔的家!我将来要找也找个崔叔这么顾家的好男人!”语嫣直起身打趣道。
“唉!姑娘笑话我呢!姑娘将来一定能找个天下最最好的夫婿!”崔嬷嬷道。
“就要像崔叔那样好的!”语嫣故意逗崔嬷嬷,她怎么能看不出崔嬷嬷的担心呢?那就把话说开吧!
“行!像老崔那样的!不过,要比老崔长的好看!”崔嬷嬷妥协。
“额……这个可以有……”语嫣笑了,崔叔长的和崔嬷嬷太有夫妻像了,让她对着一个像年画娃娃一样一团喜气的夫君深情款款,颜狗的她表示“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笑闹了一阵子,语嫣的心情好了很多,她说:“嬷嬷,把冬灵支开,叫一元进来吧!”
一元一脸沮丧的走进来——完了,从此以后冬灵不理他了怎么办?可是这次真的不能怪他和少爷啊,他好想哭……
“一元,冬灵对我就像你对玉表哥一样,所以请你谅解她的一时想不开,不要怪她不客气,她是为着我呢,不是针对你!”语嫣客客气气地说。
一元受宠若惊:“表……表小姐,我不怪冬灵姑娘,她怎么做都是应该的!我只恨我没有本事,没有保护好少爷……”
“好了,事已至此,现在说这个也没有用了。说别的吧!”崔嬷嬷见一提到这件事语嫣脸上便掩饰不住悲伤,赶紧打断他,问道:“我问你,你家少爷本不是个热衷功利的性子,而且年底……按他以往的性子,他应该会推掉这次西南之行的,就是惹得上位者不喜,顶多就是官场多蹉跎几年罢了,这个对玉哥儿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怎么这次没有推辞呢?你好好想一想,接受任命那几天,玉哥儿有什么反常的事情?回忆的越仔细越好!”
一元本就是个聪明的,听崔嬷嬷这么问,他吃惊地说:“表小姐,崔嬷嬷,您俩怀疑这次不是‘天灾’?是有人故意坑少爷的?”
“现在还不太确定,所以我要问问你。”语嫣喝了一口茶道。
“这遭天杀的!要是知道是谁,我刮了他!”一元咬牙切齿地,“我想想……”他在原地打了几个圈,仔细回忆着……
“要是这么说的话,好像还真有一件小事儿。”一元有些犹豫,但还是接着说到,“我也记不清具体的时间了,应该就是刚知道消息的时候,少爷问我听没有听过一句啥‘杨柳’‘封侯’的诗……”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语嫣道。
“就是这个!”一元连连点头,“还给我解释了意思,我说这咋这么像表小姐会说的话呢!表小姐天天嘱托我都是让您别只顾读书,身体要紧。少爷听了很高兴,还和我开玩笑说‘一元说的对,表小姐的话自然是要听的’,然后他在书房写了些什么,就带着小的出门了。刚出门不久,就碰到一个什么大人,我记不清楚了。他硬拉着少爷去喝茶,少爷让我在门外等,过了一会儿,少爷就出来了,脸色不太好,告诉小的说,不出门了,直接回家。那天晚上,少爷在院子里的竹林里转了很久,最后问小的,是不是只有参天大树才能更好地为屋子遮风避雨……”
语嫣和崔嬷嬷对视一眼,心里一沉:果然!她就说嘛!哪有那么多的意外!
“一元,和玉表哥喝茶那人如果你再见,你能认出来吗?”语嫣严肃地问。
“能,肯定能!小的记性还是可以的。”一元肯定地说。
“那好,你记住,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