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神。”
许印静静在听。
说完这些,祝仪犹豫许久,终于说道:“我……是黑暗之神的祭司。”
许印微微皱了皱眉,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些准备,但知晓祝仪的身份,许印还是忍不住有些惊讶。
许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既然话已挑明,祝仪索性不再藏着掖着,说道:“我奉黑暗之神的旨意,带领幽州大陆先锋军攻打九州大陆,我们是敌人!”
祝仪停下脚步,倔强而坚毅地看着许印。她仿佛在等待许印的处置,更是在等许印的一个态度。许印只平淡地看了祝仪一眼,恍若无事地说道:“可现在不是了。”
祝仪紧张的心忽地畅快了些,可她忍不住仍要问到底,道:“那是什么?”
“我师父曾说,这天下间有无数对对错错,对有时是错,错有时是对,只看你如何去瞧它。”许印抬起头,望了望夜空,说道:“师父说,男儿生在天地之间,无须妄论大义,但,惟责任不可推卸,惟真情不可辜负。”
祝仪凝眉看着许印,只待下文。
许印没有令祝仪失望,他转身看着祝仪,说道:“你我既已有肌肤之亲,可愿与我结为夫妇,共度此生么?”
祝仪愣住了,她惊异地看着许印沉静的双眸,只有十数息,忽地只觉自己呼吸加快,继而不能自已,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抽噎难平。
许印将祝仪轻轻揽在怀中,任祝仪的眼泪湿透了胸前衣襟,直过了一炷香十分,祝仪才渐渐平静下来。许印这时方道:“今夜天公作美,有无边月色可为你我做个见证,我们便就借此月光见证,拜堂成亲,如何?”
祝仪在许印怀中点了点头。
茶棚边的空地上,六张椅子并排摆放,旁边一桌上,蜡烛火光烨烨,置有干果肉脯、茶壶茶杯。许印还采摘了些花朵装饰在周围,而后静静矗立,等待祝仪。
卧房门终于缓缓开启,精心打扮的祝仪羞涩地走了出来。虽然许印早知祝仪极美,但此刻见她精心打扮,仍是忍不住惊为天人。此刻祝仪怎生模样?细细看去:水剪双眸、眉黛拂柳,鼻若新月、唇衔红玫,双颊如美玉含霞,长发似乌云流泻,更有冰肌雕琢延颈,盈雪凝练指端,身姿纤修合度,仪态迥出伦辈。世间女子只比作桃兰珠玉,怎似她似如天工勾勒的无边胜景,竟千古文辞修饰,亦难以形容万一!
许印瞧得痴了,教面颊粉红的祝仪忍不住怨看一眼,这时,许印才迎上前去,托住祝仪手腕,来到空地处。
眼前装饰虽然简朴,却也教祝仪看得欢喜。只是瞧见六把椅子,祝仪却问为何,许印解释道:“这一把是我娘的。这处三把,分别是我师父,大师娘、二师娘的,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两把是给仪儿父母的。诸位长辈虽不在此处,但我们婚姻大事,也定要叩拜才是。”
祝仪神情犹豫一瞬,说道:“仪儿身为祭司,是大祭司在四裔之洲各处选出的婴孩抚养,虽不知父母为谁,但终归是父母给与生命,此时也应拜上一拜。”
二人行至空地当中,齐齐跪下,许印抱拳望月,说道:“天地可鉴!星月为证!小人许印,愿娶祝仪为妻,从此不离不弃、相守终生。”
“小女子祝仪,愿为许印之妻,从今往后,相爱相知、相依相从。”
许印微笑点头,说道:“一拜天地。”
二人跪拜天地。
“二拜高堂。”
二人齐齐又拜。
“夫妻对拜。”
……
拜堂之礼皆成,二人又为长辈奉上茶水,而后席坐一旁,看着惟一的宾客——大鹅在吃着桌上的干果肉脯。许印笑笑说道:“这宾客来吃来喝,竟也不封个红包。”
祝仪枕在许印臂弯,笑道:“待大鹅长出新的羽毛,我们拔下来做床被子,就当它随礼了。”
大鹅脖颈上剩下的十几根儿羽毛瞬间立了起来。
“那有点少啊。”许印笑道。
“它不断长,我们不断拔就是了。”祝仪笑道。
大鹅当场就要急眼,许印道:“得!别叫唤!瞅你谢顶谢的,一特困户,一年能薅出半个枕头不?你那点毛还是自己留着吧!”
大鹅心里这个不爽,要不是这俩饭票正黏糊,没个给自己撑腰的,大鹅这事儿能忍?
“给我讲讲你的事吧。”祝仪说道:“我想听。”
许印也不隐瞒,将他来自哪里,从前情况一一道来。祝仪听得好奇,又问了许多不解之处,比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