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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鸦的瞳孔忍不住一缩

他只觉得精神一晃便在一个眨眼的瞬间出现在个奇怪的地方

原本繁星点点的夜幕变成夕阳西下的黄昏时刻，有很多鸟笼和食碟的茶庄后院变成了山崖和巨木相间的原始树林。

伸出手摸着面前的树枝，从掌心传来的是一种真实到不可思议的触感。

这是什么情况？

眨眼间沧海变桑田的幻术？还是？？

没等墨鸦弄明白这一切，他就看到了两个从他头上飞跃过去的人。

熟悉的服装和熟悉的身形。

这是我？

还有白凤？

小心谨慎的跳到树梢之上，抬头注视着天空中逆着光的不断飞行的人影，烟灰紫的眸子随后不断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半响过后墨鸦终于确定了这里是新郑城郊的后山崖。

他陪白凤来过这里很多次，每次执行完任务的白凤总会喜欢来这里眺望着天空感伤一波，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习惯，一个只属于他们二人的习惯。

他会和白凤在这里比拼轻功缓解杀伐过后的微妙心情。

拿出手臂处的袖箭，伸出自己的手掌，墨鸦狠狠的捅了自己一下，看着殷红的鲜血感受着无比真实的触感他不禁陷入沉默。

环境没有变化，幻境也没有解除。那么这个幻境的出口在哪里？

这个幻境似乎和普通的幻境不太一样，他的意识清醒，伤口隐隐发痛。

思索半饷墨鸦决定先追踪上去看看情况，现在情况诡异，他需要更多的情报和信息，省的贸然做出下一步决定出现什么不可控的变化。

一路上墨鸦都在观察这个幻境里白凤的吐息方式和运功方向，还有天上另一个自己的轻功身法。

最终墨鸦得出来的结论是，这似乎不是别人假扮的，就是他和白凤。

这么多年没有人比墨鸦自己更了解他自己的武功路数，白凤更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孩子，他的那些小习惯虽然不起眼但逃不过墨鸦的眼睛。

只是如果这里的人都是真的的话，那他又是谁？

追踪了一会，前面的两人并肩落在枝头，墨鸦也保持着不算远的安全距离停下脚步，随后墨鸦目光骤然一沉瞬间向前投掷了一枚羽毛。

看着羽毛带着破空的声音穿透了前面二人的身体却未曾溅起一点涟漪的模样，墨鸦心中有了一定的猜测。

靠近了一些，墨鸦站在那另一个自己的身边伸出手尝试着去触碰对方。

手掌穿透而过，如同空气，果然，碰不到也摸不着，这样解释了为何以他的敏锐程度被人跟踪还毫无反应。

仔细的打量着自己和白凤的脸，墨鸦发现似乎无论是自己还是白凤都似乎更加沧桑一点。

所以这是未来的自己和白凤？

就这样墨鸦没有在继续轻举妄动，他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一边，当一个不存在的旁观者听着二人的对话。

“掌握着别人的生命，却要亲手将其结束，你不觉得很残忍吗？”

他听到白凤有些意难平的说着这种天真的话语。“我会试着不去想这个问题，想得太多，对自己也有点残忍”

带着一点玩世不恭神色的另一个墨鸦笑着继续说道

“重要的是，死去的人已经得到解脱，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体会到。”

听完这场对话墨鸦的内心却是更为迷茫，这确实是他自己的说话风格，和白凤那个傻小子不一样。

这个幻境里连白凤那种天真的感伤都模仿的惟妙惟肖，他现在真的有点怀疑这究竟是幻境还是真实的未来了。

静静的伫立在树梢上听着二人的对话，敏锐的目光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墨鸦在尝试争取找出更多的证据和细节来破局。

无论是未来也好，是幻境也罢，不管是那种情况他都必须早日破局，时不待他，拖久了没准他会饿死在这里面化为一堆枯骨。

过了片刻天空传来一声莺啼，墨鸦抬眸看到了正在追捕白色鸟儿的猎鹰，听到另一个自己和白凤立下的赌约。

“也许有时候我们可以偶尔做些不同的事情，我们来打个赌，救下小鸟的同时又不伤害猎鹰的就是赢家，输的人要为赢家做一件事”

一路追踪着腾飞的两人，墨鸦看到自己救下了小鸟，小鸟却选择停留在了白凤的手中。

果然是杀戮太多，身上死亡的味道太重，连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