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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浑身汗如雨下，不是因为热只是因为恐惧。

他的脸已经因为恐惧而逐渐变得扭曲，牙齿不断打颤，但他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手脚因为紧张突然间变得麻木

此刻他跪在泥泞的地面上忍受着耳边不断传来的骨骼碎裂的声音还有那不断求饶的鼻涕声。

李四没敢对他下手，而是觉得心里有点发慌所以想提前离开这里。

就在他说了一句大人我尿急准备开溜的时候，那个男人，那个俊美的男人突然叹息了一声然后用他看不清楚的速度打断了李四的颈椎

他眉带忧愁的看着跪在地上不断爬行求饶的李四：

“刚刚还说任我差遣，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这么快就反悔了可不行那”

明辉低低的笑了两下

“我本身是准备放过你的，但是你们一个个都赶着往前冲，我不好好款待一番才是失礼，既然你非要留下帮忙那就好好地帮忙吧。”

“你知道嘛？人在濒死的时候漏出的表情是最精彩的，那种因为绝望而把人的表情发挥到极致的脸是在顶尖的表演大师也无法模仿出来的”

明辉的鞋底踩住李四的右手，左右交错，听着脚下传来的踩断手腕关节的清脆之音他发出如同咏叹一般语调

“所以展示给我看吧，我会感谢你的付出的。”

李四不断地求饶着，鼻涕和泪水沾在明辉的鞋面之上，哭泣的噪音和脚下传来的质感让明辉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你的骨质真的很一般，常年累月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就像是一触即发的泡沫，脆弱的像一块陈年潮木，一碰就碎”

塞住李四的嘴，明辉蹲下将李四的手指一根接一根的捏断，看着已经口吐白沫的李四他无趣的撇撇嘴。

“老兄，我还没开始你怎么就倒下了那？这才一只手啊，你还有剩下的四肢怎么办啊？”

将手中的剔骨刀挽了一个剑花，冰冷的刀刃贴着心脏处擦过

明辉双手合十闭门做祈祷装

“阿门！我佛慈悲，祝施主早日得到救赎。”

王二看着倒地的尸体还有和泥土融为一体的暗红色血液，他的心脏不自觉得快速跳动着，骨骼碎裂的撞击声听得让他忍不住心悸。

尤其是看着李四的惨状他甚至能想到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嗨，你还记得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事吗？”

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为明辉那洁白俊美的脸庞上盖上了一层阴影，刺眼的阳光经过层层郁郁的叶片只剩下或明或暗的点点斑驳光影。

即使内心的不安已经溢出王二的眼里还是闪过一丝被蛊惑的惊叹。

“记，，记得，，”

明辉的曲调婉转如同百灵鸟哼唱着的歌儿，恶意在他的唇边划过，带起肆虐的笑容。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违约了那？明明说好的不会再来打扰我的安静时光”

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本体复原后时不时出现在他心神中的杀戮，为什么这人却是这么的不听劝那？伸出手，明辉摸了摸男人因为不经意间中了蛇毒而半身麻痹的脸颊。

“村子，，村子，，里面的人看到我那天带回那么多猎物就都很高兴，我不想说的，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就算是我家婆娘拿刀逼着我我也没说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我就。。”

“我就？”

“我就喝了点酒，然后稀里糊涂的就说出去了，大人，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上有，，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杀了我老母无人赡养小二无人哺育，求大人绕我一条狗命啊”

明辉听完对方的解释愉快的笑了起来，笑的灿烂无比。

“你为什么要骗我那？你是觉得同一个理由可以在我这里获得两张赦免令牌吗？”

叹息一声明辉依旧是温柔的笑着，他拿着剔骨刀拍了拍对方因为恐惧而湿润的脸颊

“我上次放过你可不是因为什么上有老下有小的无趣理由。”

“你之所以那么怕内是因为你性无能，满足不了你的老婆所以经常被她嘲讽，你婆娘拿着刀也不是为了逼你说出来而是觉得你翅膀硬了所以她很生气，至于三杯酒下肚是因为你平日里就窝囊惯了，李四能套出你的话是因为你想借着李四的口让村民用尊敬的眼神去崇拜你。”

男人的眼瞳墓地紧缩，流露出慌乱，全身再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