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太阳缓缓升起,折射出温暖的光芒。
二月中旬,北方依旧寒冷,寒风从面颊呼啸而过,无比生疼。
秦牧与穆长卿等人出城了。
秦家村,距离襄平不远,十几里外,就到秦家村。
青山绿水,鸟语花香!
锋山两侧之间,夹杂谷道。
别说,秦家村的住址,颇有门道,周边茂林密竹,又有险峻山峰,都是抵御匪寇、异族,天然的关塞。
秦家村简直就像隐世世家,秦家的老祖宗,恐怕是一位隐世高人,熟读兵道。
“侯爷,前边就是秦家村!”
穆长卿所指的位置,炊烟袅袅,这是村子里,升起的柴火烟。
“加快些速度!”秦牧催促道。
正如穆长卿说的那般,山外战乱四起,尸横遍野,地都染红了,那空气都是血腥味的。
可秦家村,空气清新,没有遭受到匈奴侵犯,这可能就是,世人嘴里所说的世外桃源吧!
秦家村外!
为首几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在后边!是秦家年轻的子弟。
听秦天锡说,今天他们的村子里,要来个大人物,秦家村的人,自发组织,来到村外迎接。
镇北侯,光是侯爵之位,百姓哪里敢怠慢不迎。
“天锡,镇北侯来了吗?”此时,在众人身后,传来一道苍老而不失慈祥的声音。
闻言,秦家村的年轻人,立马变的恭谨无比。
“九公、樵公,您二老怎么来了!”秦天锡、秦炎武,赶忙去搀扶,两个缓缓走来的老人。
这两人,已有七十余岁,是秦家村老一辈,唯一还活着的两人,在村里德高望重,大事决断,基本是要过问两个老人家的。
匈奴入侵辽东的时候,秦天锡要建办义军,出村御敌,这等大事,得到了二老的强烈支持。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二老对匈奴,极其痛恨,若要再年轻个十岁,二老还真得提枪,再上战场。
“天锡、炎武,你们术叔叔的孩子要回村,怎么没跟爷爷们说啊!”秦九公的语气,有些许责怪的意思。
“九公,镇北侯是名为秦牧没错,可这天底下,重名的人多了,万一是个重名,还惊动二老,岂不是闹乌龙笑话。”
秦天锡对镇北侯,有过了解,崛起于扶风,从将到侯,不过半年的时间。
期间,立功无数!
这样的少年人物,其功绩令人令人惊叹!只是,秦家村,已经许久未出将了,更何况是侯,像秦牧这样优秀的人,他实在不敢,将其与秦术叔叔,联系到一块。
“那镇北侯,是不是你术叔叔的儿子,我们一见便知!就算不是,镇北侯驱赶匈奴,立下不世之功,当得老朽迎接。”秦九公说道。
老一辈的人,似乎会看面相,这个孩子像谁,一眼便知,这骨子里刻有亲切感,是一辈子,都抹不掉的。
嗒嗒嗒!
通向村子的黄泥路,发出一阵车轱辘转动的声音,远处!一支约莫五十人,带刀的队伍,朝村子而来。
“来了来了!”
秦天锡喊道。
片刻!秦牧的马车,便是在众人面前停了下来。
“哈哈哈!”
“草民秦天锡,率秦家村民,恭迎镇北侯!”秦天锡无比恭敬。
不论眼前这人是谁!可凭侯爷身份,他就得恭恭敬敬。
秦牧从马车上下来,见到几人,心中就油然而生出一股亲切之感。
“免礼!”
秦牧淡淡说道。
“像,真像啊!”
还没等秦牧说话,秦九公便率先抢话。
秦牧眉间微微一皱,便问道:“老先生何人?”
“老朽秦九公!”
“孩子,敢问其父何名?其母又是何人?”
秦九公直接问道。
这一问,倒是给秦牧问懵圈了,眼前老者的胆子,可真是够大。
“其父秦术,母亲名为杨舒雪,乃是当朝杨家之女!”
这身世,没什么好隐瞒的,以他现在的身份与地位,以及手中握有的权力,即便是皇帝见了,也得亲自迎见。
“好,是了,果然是术儿的孩子!”秦九公的眼角,顿时湿润了,“你爹命苦,小时候就没了爹娘,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到了成年,因娶了丞相之女,